“這——好吧。你們先到會議室坐坐,稍等,我馬上就叫人來配合你們的審計。放心,謝局,對你們的工作,我夏懷仁是絕對支持的!”
夏懷仁馬上打電話給了計財科金紅燕科長。
“馬上到我辦公室一趟。”
然後,夏懷仁又帶著謝寶坤這幾個人,直接來到了財政局的會議室。
“謝局,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
讓謝寶坤等人呆在會議室裡,夏懷仁立即朝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金紅燕也是馬上趕到。
“夏局,什麼事兒?”
在電話裡,話越少,事兒越大。
金紅燕意識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而且,她也已經看見了審計局長謝寶坤他們在樓下跟夏懷仁說話的情景。
“審計局要對咱們的工資發放情況進行審計。你馬上安排人手,把可以讓他們查的賬本找出來!記住,千萬彆拿錯了!就是市編辦的那個名單!”
夏懷仁還作了特彆交待,生怕鬨出了烏龍事件。
“怎麼突然要審計咱們的工資了?”
“現在彆問那麼多為什麼了。另外,務必招待好他們,一定不要頂撞他們。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夏懷仁如臨大敵。
他已經意識到,這次謝寶坤來者不善。
特彆是在土管局被調查的同時,又對他進行審計,這不明擺著就是要找自己的茬兒嗎?
當然,他也明白,鄒曉燕之所以這麼急著拿他開刀,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自己直接對抗了她這個代市長。
金紅燕領命而去。
可夏懷仁卻是坐在那裡開始惴惴不安了。
按照程序,審計局是直接受市長領導的,鄒曉燕當然有權力對審計局下命令。
按照程序,審計局是直接受市長領導的,鄒曉燕當然有權力對審計局下命令。
但審計局到底會不會嚴格按照指示做事,那就另當彆論了。
而現在謝寶坤態度曖昧,也不向他提要求,這就讓他很難辦。
要是自己太主動,那豈不是授人以柄了嗎?
金紅燕來到會議室,立即拿出了她的交際本領,頻頻向謝寶坤暗送秋波。
謝寶坤倒也沒有像黑臉包公那樣,卻也絲毫沒有給這位局長心腹任何明朗的態度。
等謝寶坤給有關人員開完了會之後,金紅燕便立即向謝寶坤發出了邀請。
“謝局,現在就讓他們開始乾活好了,咱們就到我辦公室裡坐坐吧。”
“多謝金科長,我這就陪他們一起開始了。我在這邊就很好。”
然後謝寶坤接下來的操作,更是讓金紅燕直接打消了使用美人計的念頭。
因為謝寶坤他們連財政局的茶水都沒有喝,而是每人自帶一隻保溫杯。連飲用的開水,都在他們車子的後備箱裡!
金紅燕立即把這些情報向坐立不安的夏懷仁作了彙報。
“先彆擔心,他們或許就是做個樣子給鄒曉燕看的。”夏懷仁拿著自我安慰的話,安慰著金紅燕。
其實他心裡慌得一批。
如果放在平時,隻要他跟金紅燕單獨在辦公室時,他都會情不自禁的在金紅燕的身上揩一把油的,但是今天他實在沒有了這份心情,隻是一個勁兒的抽煙。
“夏局,鄒市長那邊,是不是因為咱們沒給投資中心撥款而生氣了?”
“那又能怎麼辦?你還能現在給她撥款嗎?”夏懷仁翻了一個白眼。
當初接到市政府通知要求給投資中心撥款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抗命的準備。自己所依仗的,自然是常康書記對他的支持。因為他相信,一旦遇到鄒曉燕的問責,常書記就一定會替他說話的。
可他萬沒有想到,這個鄒曉燕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上來就動硬的!
這讓他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這個娘們兒真是不講武德啊!一言不合就查人的賬!”
“夏局,要不,你去找找常書記?”
“好了,你去吧,隨時注意他們的動作。”
金紅燕走後,夏懷仁馬上給常康書記打去了電話。
從程序上來說,市財政局是要對市長負責的,可事實上,常書記卻對財政局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哪個地方需要錢,哪個地方不能動,隻要常康一句話,財政局長就得不打折扣的照辦。
畢竟,整個河山市的處級市管乾部的提名權,都牢牢的握在常康書記的手上。
所以說,任何一個處級乾部,對於常康書記,那可是唯命是從。
常康聽到手機鈴聲,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夏懷仁的名字時,就已經知道是什麼會事了。
“什麼事兒說。”常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常書記,鄒市長突然下命令審計我們,這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正常的工作嗎?有什麼問題?”
“可是,常書記,我覺得鄒市長是故意針對我的,她就是因為我沒有痛快的給投資中心撥款,才打擊報複我的。”
“老夏同誌,你這可就是給人家扣帽子了。什麼叫打擊報複?你有什麼證據?”
“常書記,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我前腳剛剛拒絕了給投資中心撥款,她後腳就派人來查我?”
“那我就問你,你憑什麼不給人家撥款?二十萬對你來說,很困難嗎?”
“常書記,說心裡話,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為了那麼點小事兒,他就把我兒子給開除了,這是不是也太絕了?”
夏懷仁憤憤不平的說道。
“夏懷仁,你兒子做的那叫人事兒嗎?你不提這茬兒我還沒打算找你呢。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讓你兒子做那等下賤的勾當?是誰給你的狗膽?”
常康當即就上來了火爆脾氣,破口大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