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邦同誌,那你用什麼來證明,你跟王文辯說的就是這些內容?你拿什麼來證明?”
宋擁軍可是老公安了,當年不知道審過了多少刁鑽的嫌犯,他當然懂得這裡麵的邏輯。宋擁軍可是老公安了,當年不知道審過了多少刁鑽的嫌犯,他當然懂得這裡麵的邏輯。
如果他先指出韓振邦說了不該說的話,那麼,韓振邦肯定要讓他拿出證據來。他有什麼證據往外拿?
但現在就不同了,他先讓韓振邦自己聲明說了什麼話,然後再讓韓振邦自己來證明。
這個邏輯,嚴格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老宋,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吧?當時又沒有警員在場,也沒有錄音,我拿什麼證明?你這不是難為人嗎?”
韓振邦兩手一攤,一副很委屈,被人刁難的神情看向了常康。
“是啊,既然當時看守的警員不在場,也確實沒法證明。”常康也替韓振邦打起了圓場。
“我可是安排了警員負責審訊和看守的,你為什麼卻要把他們支開?韓振邦同誌,你自己放棄了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權力啊,你怨誰呢?”
眼看著韓振邦終於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裡,宋擁軍得意的笑了。
“我……我確實沒有說那些導致王文辯自殺的話啊,天地良心啊宋書記!你怎麼可以誣蔑我?”
韓振邦似乎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他頓時大聲的質問起老宋來。
“你到底說的什麼話,那你自己證明一下我們看啊?”現在宋擁軍倒是心情好了許多。
“我說過,當時沒有其他的人在,我找誰證明去?”
“韓振邦,我再說一遍,我有安排警員在場的,可是你不要啊,你偏偏把他們支開了?請你順便解釋一下,你支開兩個看守警員的目的又是什麼?”
“常書記,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組織對不起人民的事!”
“韓振邦同誌,你有良心嗎?你有良心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下,非要單獨與王文辯見麵?你有良心,為什麼明明知道違犯紀律卻還要一意孤行?現在你卻喊冤叫屈了,是彆人沒有給你機會嗎?還是有誰逼迫著你去犯這樣的錯誤?韓振邦,不要在這裡裝小孩子了!你他媽明知故犯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掩蓋某些不可告人的罪惡嗎?”
“宋擁軍,你這是血口噴人!”韓振邦手指著宋擁軍,憤怒的大吼了起來。
“我血口噴人?我怎麼不噴曉燕市長?我怎麼不噴常康書記?為什麼他們沒有違犯規定單獨進去跟嫌犯見麵?你他媽的讓王文辯貪汙受賄行賄的案子一下子陷入了泥潭,你還覺得委屈了,你讓我怎麼辦?”
本來還想勸說幾句宋擁軍的常書記,此時也不想再插嘴了。
因為連宋擁軍都發瘋了,看那架勢,誰再勸他,他就要罵娘了!
韓振邦也不再爭辯。
因為他發現,此時宋擁軍的情緒,好像比他還要激動。
“常書記,曉燕市長,宋書記,我承認錯誤,我檢討!我願意接受組織上給予的任何處分!”
韓振邦終於低下了頭。
“承認錯誤?檢討?接受處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嗎?我要審訊你!”宋擁軍聲嘶力竭的吼道。
“宋書記,你過分了啊!韓書記怎麼說也是省管乾部,他出了問題,可以接受上級領導部門的調查,還輪不著你審訊人家!”
見宋擁軍情緒激動,常康隻好站出來息事寧人。
事實上,宋擁軍何嘗不知道這些規矩?他就是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
他確實證明不了韓振邦的犯罪。
但韓振邦更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他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在這裡儘情的惡心了韓振邦一頓。
放在以前,一般的小事小情,宋擁軍是不會不給韓振邦這樣的老同誌一點麵子的。
可現在明擺著的,就是韓振邦根本不顧及他宋擁軍的利益,鋌而走險,以至於搞出人命來了!
你對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對你不義!
他從張衛東的身上學會了以牙還牙!
“常書記,我不過是不小心犯了這麼一點點小錯誤,犯得著還要讓省裡的領導來調查嗎?”
在韓振邦看來,常康說由省裡對他進行調查,實際上就是想把他直接交到省裡去,讓更高層麵的領導來懲罰他!
“韓副書記,畢竟你的級彆擺在這兒,我們可沒有這個權力來調查你啊!”
“常書記,我覺得這個案子,檢察院負責交接的人員,也有重大嫌疑,他們同樣必須接受調查!”
宋擁軍就不想以服毒自殺這麼簡單的結論草草了事。
你們既然要搗我宋擁軍的眼,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你們明明做了惡,還想讓彆人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