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的其他成員一直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個神童什麼的。
陳海藍並不太明白這件事情有多嚴重,所以她隻是和我一起走著,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想她根本不明白,如果沒有我的光係魔法,我們的處境會很糟糕。
在回來的路上,高昂的士氣很快就崩潰,因為要去兌現獎勵,我們就必須返回公會。
由於我的光係魔法摧枯拉朽地掃蕩了墓地,我們距離出發沒花多少時間啊,此時王映雪會長肯定還在暴怒之中。
所以,我們並沒有像一群英雄那樣隆重回歸,而是連開門都在瑟瑟發抖,猶豫不決。
我不應該害怕人類啊,但是我就是覺得王映雪會長很可怕,我本質上還是懼怕做了愚蠢事情的懲罰。
“領隊,你先走吧。”我一路走到我們隊伍的後麵,躲在李龍嵐身後。
“我想我得”張風塵聽天由命,推開前門走了進去。公會大廳此時相當空曠,隻有零星的冒險者圍坐在桌子旁互相交談,“嗯?怎麼?為什麼這裡人這麼少?”
“他們都跑了嗎?”孫紫霞跟著心上人進去,皺著眉頭問道。
魔王媽媽即將到來的恐怖,仍然時時刻刻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
此時,任務板上張貼著一個顯著的通知,而其他大多數的任務都已被取消。
領隊趕緊走到接待員麵前,將年度墓地大掃蕩的任務通知放在了櫃台上,我們想著可以儘快結束這件事,然後趕緊離開而不去見王映雪會長。
我隻希望她明天能平靜下來,這樣我就可以去道歉了。
“嗯?你們完成了這個任務?”接待員露出懷疑的表情,揚起了一邊眉毛,目光在我們的成員身上移動,然後又回到了她麵前的任務通知上。
“是的,趙清音姑娘畢竟擁有光係魔法。”張風塵沒有說它的威力有多大。
儘管如此,他似乎還是對自己團隊成員的能力感到某種自豪。
當然,必須的,我們剛剛完成了一個通常需要多方參與的任務,而獎勵一般都會多方分享。
“哦。”伴隨著這個聲音,女孩歪著頭以便更好地觀察我,因為我仍然躲在李龍嵐身後,“會長大人告訴我,在趙清音姑娘去她的辦公室之前,不要給她頒發任何獎勵。”
咦!
“領隊,咱們一起去吧!”我繞過大個子,然後迅速抓住張風塵的手臂,想把他一起拉下地獄,這迅速的動作似乎讓陳海藍吃了一驚,她連忙跟上我,拉住了我的衣袖。
那真可愛!
“嗯,清音,你應該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他一邊試圖擺脫我的雙手,一邊明確表示,我要獨自麵對這件事,“逃跑可不好。”
喂,是你叫我們早點跑的啊!
好吧,這個問題已經避無可避了,於是我鬆開張風塵的手臂,獨自一人去戰鬥。
接待員女孩不會讓遊吟詩人的甜言蜜語擊敗,然後神誌不清地在任務上蓋章並把獎勵交給我們的——即使是吟遊詩人很擅長說服彆人,或者是調情都不管用。
看,他正在這麼做。
因此,我和陳海藍走上樓梯,去麵對王映雪會長因毀壞她的財產而發出的憤怒。
是你自己把靶子板掛在公共場合的牆壁上的,而且它是靶子板,不就是被射擊的嗎?
哦,難道靶子板掛在牆壁上,我還得給它鑲金帶銀裱上?
“進來。”當我敲門的時候,所有的叛逆思想都被吹走了,回應的是會長嚴厲的聲音。
我很想逃跑,但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是我,趙清音。”我打開門走了進去。一如既往,辦公室裡堆滿了紀念品,每個地方都堆滿了文件。
其實之前在這房間裡我感到難得的舒適,但現在這些物品讓我想起一個事實她似乎有著很嚴重的儲藏癖,而我不小心毀掉了其中的一個。
然後,當我發現有個人坐在沙發上,就坐在一堆文件和文件夾之間時,我幾乎要吐口水了。
“你——你好,趙清音。”陳心語帶著害羞的微笑向我打招呼,她的表情暗示著“我被抓住了,抱歉”。
“隨便坐。”王映雪會長向房間裡隨意揮手,從窗戶轉過身來,低頭凝視著我。
她有一點身高優勢,但還不足以讓我覺得高大無比,但是現在,她看起來很高大上。
“嗯”我開口說道,但她用一個簡單的手勢就打斷了我。
“所以,是你毀掉了大廳裡的靶子板。”她指著桌麵上堆著的幾塊燒焦的木頭。
她銳利的綠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向我展示遺骸是一種震耳欲聾的無聲責備。
“我會賠償您的損失的。”我立即說道,以美麗的四十五度角鞠躬。
應該可以吧,我在墓地大掃蕩任務中賺了一些錢,雖然我不知道多少錢,但我祈禱可以蓋住。
“你們這些年輕人,以為這些東西就隻是值它們本身的價格嗎?”她看起來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我決定不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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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等著看她提出什麼解決方案來彌補我的過錯。
“當你到了我這個年紀——”
“你一點也不老。”這些話從我嘴裡脫口而出,令我自己都感到驚訝,她看起來很年輕,可能隻比我大幾歲,說起來就好像我隻是個小孩子一樣。
“謝謝你,但是阿諛奉承不會讓你逃避責罰。”她乾巴巴地回答,不讓自己被我忽悠,“那個靶子板是前任會長退休時送給我的禮物。”
所以,它具有金錢買不到的情感價值。我完全可以理解這一點,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原諒我毀掉了它。
據我所知,沒有任何魔法可以當場修複無生命的物體,否則她也不會小題大做了。
“我和他比賽贏得的次數被標記在它的背麵,下麵還有他的簽名。”王映雪會長陷入回憶之中,我能從中看出一絲自豪。
也就是說,她在飛鏢比賽中擊敗了前任會長,而證明就在那個靶子的背後。
“我能做些什麼?”我試著讓自己聽起來很抱歉,但她對那個靶子板的執著已經讓我不知所措了。
“不需要做什麼。”會長聳聳肩,重新坐到椅子上。
當她安靜地閉上眼睛時,所有的緊張感都消失了,“壞了就是壞了,做其他的補償都沒辦法讓它複原,你還沒有在公會經曆過仲夏祭,所以不可能知道它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