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和魔法戰鬥聲一直傳到牢房。
牢房位於地下,走廊儘頭隻有一名獄警駐守。
“我們要逃嗎?”阿索科直接在李心怡耳邊低聲問道。
“趙清音現在正在戰鬥,所以我無法用心靈感應和她溝通。”李心怡帶著痛苦的表情回答道。
幾分鐘前她從頭部受傷引起的昏迷中醒來,但那時,戰鬥的聲音已經開始了。
“那我們更應該逃出去幫她了。”
“等一下,外麵的聲音停了。”李心怡歪著頭,將耳朵朝著小窗戶那邊。
“什麼意思?”阿索科帶著擔憂的表情問道。
然後她想到了一件事,“那現在你能聯係到她嗎?”
“我剛剛試過了,但是沒有回應。”李心怡皺著眉頭,考慮著所有的可能性。
戰鬥的聲音消失了,但她仍然無法聯係到我。
戰鬥從魔法鬥法變成了純粹的身體對抗了?
我被打昏了?
再次被傳送走了?
或者,我,死了?
“我們再等等,也許戰鬥還在繼續,隻是我們聽不到了而已。”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阿索科更多的是自言自語。
然後牢房入口處有動靜,動靜越來越大。
但是沒有戰鬥的跡象,所以她們知道不是我來救她們的。
隨著腳步聲走近,燈晶的暖光充滿了走廊,三個女孩出現在視野中,由幾名守衛護送著。
緊隨其後的是兩位來自學院的教授,他們用法杖指著囚犯的後背。
她們是陳心語、鄭欣妍和雨菲,三人都衣衫襤褸,臟兮兮的。
陳心語的手被鎖在鋼手套裡,以防止她觸碰任何人。
除了常見的鐐銬外,鄭欣妍的嘴還被堵住了,無法施展光明魔法,她的左翼垂下來,顯然已經折斷。
雨菲則幾乎都站不穩,她的左角已經脫落,太陽穴還在微微出血。
而我不在,就說明狠狠地失敗了。
“我得去看看。”阿索科目睹了這場景,突然說道。
她從李心怡的皮膚上滑落下來,變成了一隻老鼠,爬過她的衣服,然後從李心怡的一條褲腿裡出來。
“不要和那三個囚犯說話,分開關押。”其中一位教授急切地對著身邊的獄警說道。
“她們都被那個怪物腐化了,所以謹慎小心,她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當教授和獄警離開後,阿索科走出牢房,向兩邊張望。
不一會兒,突然又有一個人,穿著木鞋,在石地板上發出回聲。
獄警則跟在身後,隨後在牢房門前停下。
“鄭欣妍小姐。”火紅頭發的女子痛苦地低聲呼喚著鄭欣妍的名字。
她向前走去,但門外的獄警卻叫住了她。
“不要解開嘴塞,這是命令。”男人語氣堅定。
“但她很痛苦!”她用她那雙深黃色的眼睛盯著獄警,目光堅定,“至少讓她治愈自己吧!”
這個女人就是劉靜嵐。
“命令就是命令,教授。”
“彆擔心,我馬上就去把林雪凝帶過來。”劉靜嵐轉身麵對著鄭欣妍,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鄭欣妍一邊忍受著翅膀折斷的痛苦,一邊繼續挑釁地瞪著女人。
劉靜嵐低下頭,微微垂下肩膀,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然後她轉身離開牢房,臉上帶著心痛的表情。
腳步聲漸漸遠去,阿索科從牆上跳下來,走到鄭欣妍麵前。
“跟我說明情況之前,你先治好自己的傷吧。”阿索科取掉鄭欣妍嘴裡的塞子,把手指放在鄭欣妍的嘴唇上,耳朵緊貼著門外,低聲說道。
“現在,告訴我外麵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確定,當我們在學院大樓前戰鬥時,我的翅膀被折斷了,然後我就昏迷了,當我醒來,守衛和教授們就把我帶到了這裡,什麼也沒說。”
“另外兩個人呢?”
“陳心語一早就被從趙清音的背上摔了下來,幾乎什麼都沒有看到,而雨菲,應該知道一些。”
“我去跟她談談,你需要幫忙嗎?”阿索科指著鄭欣妍手腕上的手銬,但後者搖了搖頭。
“把我的嘴也重新堵上,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