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扇通往另一個星係的窗戶，遠處明亮的星星點綴著遠景。
“混沌行者？”那個女人不動聲色地說道。
她知道我的真實種族名稱，所以我立刻緊張起來。
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肯定是終結魔女裡亞，畢竟她作為古代高級文明的遺民，應該知道原始混沌行者的真相。
“你怎麼會來到這個夢的墓地？”她繼續問道，似乎一點也不關心我和消滅了大部分舊人類的生物是同一個物種。
這種虛無主義就是她成為終結魔女的原因嗎？
“我不是因為想來這裡才來的。”我聳聳肩，抬頭看著銀河女巫，“你是裡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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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字我好久沒聽過了。”她神秘地回答道，麵無表情，看起來她不像在裝模作樣，“叫我卡琳娜吧。”
“看來，你不否認你就是裡亞。”我仔細端詳著她的臉，她有著人類女性的鮮明特征。
她讓我想起幻影城的公會會長王映雪。
“那麼，你來這裡乾什麼呢，混沌行者？”她問道，她那陰森的聲音出乎意料地變得愉快起來。
我知道她在奧雷利亞叛亂期間站在她一邊，所以她應該不是壞人，即使那雙眼睛讓她看起來不太值得信賴。
“我叫混沌，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裡……說來話長。”
“這裡離蒙迪亞很遠哦。”這口氣，除了諷刺，我聽不出其他情感來。
“在那之前，我這裡有個人，你可能想見見。”說完這些話，奧雷利亞就被我拉進了太空真空中。
“奧雷利亞。”卡琳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都成了o字形，她的嘴巴裡居然也是一片星係。
總感覺她就像是通往另一個維度的大門，想象起來既令人著迷又令人恐懼。
“裡亞。”奧雷利亞似乎已經懂得使用心靈感應，她甚至不需要張嘴說話。
我原本以為兩位曾經並肩作戰的人會更真摯地重逢，但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了？”
“叫我卡琳娜，我不是偽神之一——從來都不是。”卡琳娜張開雙臂，指著周圍的一切，“我被逐出了蒙迪亞，這一片荒涼之地永遠提醒著我的失敗。”
“月亮？”透過終結魔女的視線，奧雷利亞猜出了她現在真正的住所。
“確實如此，離他們的力量本源如此之近，卻無法到達那裡。”她轉過身去，沒有看到她使用任何推進方式，我們就移動了，“來吧，歡迎來到我的監獄。”
說著，她指著我麵前飛船殘骸後麵若隱若現的月亮。
然後我們就撞上了月球，我落在了奧雷利亞的身上。
“來吧，跟我走。”卡琳娜飄到前麵，等著我們跟著她。
“既然你能這樣行動，為什麼你從來沒試過回到蒙迪亞來找我？”她帶著一種指責的語氣問道，“還是說你貪生怕死，放棄了我們的事業？”
“為什麼你從來沒再找過我？你的流放是你自己強加的，我的不是。”卡琳娜沒有轉身，反問道，這讓奧雷利亞氣得張大了嘴巴。
一會兒，終結魔女終於轉過身來麵對著她，臉上帶著不悅。
兩個幾百年來未曾謀麵的昔日戰友，要在這裡打起來嗎？
“你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可憐原始的新人類嗎？”
“喂，你們兩個彆這樣，現在爭論有什麼意義？”
“彆管我們，星之子，這與你無關。”終結魔女怒視著我。
“就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反駁道。
“好吧，我現在也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了，而且正如我所說，我想幫你。”
最後這句話是針對奧雷利亞說的，她驚呆地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她也大發雷霆。
“真有趣，那你現在知道些什麼？”終結魔女卡琳娜開始冷靜下來。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幫助人類和惡魔實現和平，而偽神們反對這一點。
“我們稍後再談吧。”卡琳娜轉過身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再次帶頭。
她帶我們穿過一片廣闊的平原，來到了一個原來是巨大隕石坑的內部。
“我們這是到哪裡了嗎？”我試著問，琢磨著她應該不會理我。
但令我驚訝的是，她指著我們要去的斜坡，然後看著我。
“立方體004，”她用平淡的口氣回答道，“歐瑟姆聖殿的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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