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逸撇了撇嘴,走到沈富平日處理要事的案前,隨手翻來一個賬本打發時間。
看了這些賬冊嚴逸才知道沈富到底有多累,密密麻麻記載著玄菟城、新豐縣、溧陽城三地所有的大小事務。
大到各地稅收糧收,小到哪戶百姓人口增減、婚喪嫁娶,各個官員家裡是否有些人情往來等等,事無巨細。
而這些嚴逸從未考慮過,一直都是沈富在替嚴逸打理。
強迫自己翻了幾頁,隻覺得腦子裡無數文字跳來跳去,跳的直犯困。
“東家!”一聲嬌滴滴的女音傳來,嚴逸抬頭,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對麵的女子年約十五,容顏如詩如畫,傾國傾城,令人心弦為之一顫。
美眸如水,婉轉含情,微微一笑,仿佛春花綻放。
手中端著托盤,身姿輕盈,如同仙子墮入凡塵。
托盤放著酒盞和一些糕點,精致桃花糕點和她相比竟一時分不清哪個更嬌。
而她身穿曇花雨絲湖綠襦裙,上麵繡著精美的圖案,流光溢彩。
發髻高高盤起,點綴著璀璨的珠飾,與服飾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姑娘是……”嚴逸回過神輕聲問道。
縱然見過不少絕色美人,卻還是忍不住被她的美貌驚呆,聲音也情不自主柔了下來。
“奴家青櫻!是這畫舫的琴姬,掌櫃的說東家餓了,命奴家送些糕點過來。”青櫻笑著將東西擺在案上。
一股淡淡的櫻花香味直鑽鼻腔。
“哦!放這吧,辛苦姑娘了。”嚴逸點了點頭繼續翻看賬冊。
青櫻將酒倒滿後並未離去,反而是走到嚴逸身後,伸手輕輕按摩嚴逸雙肩。
“姑娘這是何意?我不需要按摩,你退下吧!”嚴逸虎軀一震,連忙躲開。
啥意思?勾引我?
我是那種人嗎?
青櫻一愣,連忙收回手:“那奴家為東家研墨如何?還是為東家彈奏一曲解解乏?”
嚴逸撇嘴。
你確定是解乏不是更累了?
沈富這小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倒是挺會享受,怪不得他一直不肯答應房杜兩人的好意。
“不用!你下去吧,幫我催……哎哎哎~我是讓你去催菜,不是吹我脖子。
下去!”嚴逸嚇得將青櫻的腦袋往後一推,隻感覺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人咋回事?聽不懂話是不?
青櫻也沒想到這位東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這一推差點把自己推個跟頭。
青櫻是這座畫舫的第一琴姬,沈富為了打造她,請了不少琴藝高超的人教導。
隻賣藝不賣身,但追求者絕對可以說是繞溧陽城十圈,多少富豪捧著千萬身家隻願博她一笑。
沒有人能對她坐懷不亂,今兒遇到嚴逸她算是栽跟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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