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聲,我說:“是啊,他隻是打打零工,喝喝酒,打打牌什麼的。他又抽煙,還爛賭如命。反正一年到頭,你就看不到他的一分錢。我媽不知道和我爸吵過多少次架,動手也有很多次。但他就是這樣,爛泥扶不上牆。用街溜子來形容他,還算是比較貼切。”
邱小薇啞然: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已經連臉都不要了!
“你知道我家,電費最少的時候,是多少錢嗎?”我問邱小薇。
她搖搖頭:“不知道哎。”
“我告訴你,是一塊1毛五分錢。那是15瓦的白熾燈泡,家裡僅有的14寸黑白電視又壞了的時候,每天都是很早,吃過晚飯不久就睡覺了。一個月,隻用了兩度電!誇張不誇張?”我看著她不敢相信的樣子,苦笑不已。
“那你知道,我家時不時的,就會去彆人家借米。這是因為什麼呢?因為舊的稻穀沒有了,吃完了,而新的稻穀還不能收割。那是真的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我的眼眶濕潤了。
“那後來呢?”邱小薇好奇起來。
我看著她:“不怕你笑話,我家裡有一次,菜裡麵連油都沒有,吃飯隻能放鹽!我媽讓我去找老師借錢!天呐,你能想象嗎?我特麼連學費都交不起,基本上隔幾天都會被老師點名,連頭都不敢抬!每次基本上是學期馬上結束了,才把學費給湊齊了!丟人現眼!我丟不起那個人呐!最後,自然是我去問老師借錢,但她不會借,也不肯借。她自己都阿彌陀佛,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麼可能借給我呢?還是我媽賣了頭發,才讓菜裡麵見到了葷腥。反正這苦日子,我是過得夠夠的了!”
抹了一把辛酸淚,我說:“所以,我不想再這樣的窮下去!我不想做我爸那樣,沒臉沒皮的人!我不想言而無信!雖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不要臉了,但是我要臉啊!我跟他不一樣!賺錢,還是賺錢!麵子算什麼?它多少錢一斤?特麼能值幾個錢?”
“我知道大兵哥們,可能會在心裡腹誹,說我見錢眼開,獅子大開口。但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賺錢來的!要不然我吃飽撐著沒事乾,萬裡迢迢的跑到這裡來?說我貪財也好,吝嗇鬼也罷,不管他!反正我就是要撈錢,撈錢!沒有錢,你特麼的啥也不是!”眼淚就這樣嘩啦啦的流,鼻涕也止不住的往下淌。
“你若是問我,你為家鄉脫貧致富,做出了什麼貢獻?我告訴你,我離開了家鄉,減少了一個貧困人口。你肯定又問我,出來這麼久,有寄回家多少錢?其實,我現在寄回家的,可能也就是4千軟妹幣的樣子。要是我想寄,現在彙款回家100萬軟妹幣,把泥土房子,直接翻新成彆墅小洋樓,那都不是問題!但我不能那樣做!”我拿著紙巾擦拭著鼻涕和眼淚。
“可以問問為什麼嗎?”邱小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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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若是換做你有這樣的父親,天天抽煙,喝酒爛醉,天天打牌,天天輸錢,還到處欠賭債。你還敢把錢寄回家去,讓他霍霍嗎?我得給他壓力!讓他知道,你兒子在外麵不過是當個小老板,雇了一個人。隻能說,賺得比家裡多一些,比打工強那麼一點!但還不至於大富大貴!”
“他還得幫忙賺些錢,蓋新房子,幫我找對象娶媳婦!像他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人,要是知道我有這麼多的錢,肯定直接就躺平擺爛了。遇到這樣的人,你有什麼辦法呢?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我說:“算啦,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洗澡去。”
說著我拿上衣服,去衛生間洗澡去了。邱小薇想的是:你改變不了出身,但你可以改變自己。要是我當時有10萬軟妹幣,也不至於會被逼迫到這裡來了。但話又說回來,要是我不來這裡,又怎麼會遇到雲老板呢?哈哈哈,這樣一想,我又要感謝我父親!月入千萬的老板,天呐!要是把他抓住了,就算是睡著了,都會笑醒的!
你得把這家夥抓住!就算是他父親憊懶又如何?我們可以去城裡麵買房子住嘛!可以給他的父母買一套,住得相對遠一點,就可以啦!以現在雲老板的錢,在城裡買個十套八套的房子,那都不是事兒!
若是他想買一棟彆墅或者一棟樓,也都不算為難!一年下來,他的收入就會達到一個小目標!甚至翻倍!我要嫁給他,給他生小猴子!這麼有錢的男人,你要是把他給放跑了,那真的是腦袋被驢踢了!腦子進水了,被門給夾壞啦!
雖然他出身貧寒,但不影響他的優秀啊!這樣的男人,你上哪裡找去?不行了,不能再想,要流口水了!
邱小薇躺在我的床上:我要給他暖被窩!讓他等下舒舒服服的,而不會被窩裡麵冰冷的。現在,就算是雲老板罵我,打我,趕我,我都不會走的!當然,他不會這樣做的。
聞著被子上的味道,邱小薇躲在被子裡,笑得直抖。
等我洗完澡,又把衣服洗乾淨了,往房間裡瞄了一眼沒看到人。再仔細一看,躲在我被子裡呢!這小妮子,都不知道說她什麼才好。
又接了半桶水,用熱得快燒著,我提著桶去把衣服晾起來。去到後麵陽台,才發現晾衣繩上麵,沒有彆人的衣服了。難道我這房間邊上的兩戶,都已經搬走了嗎?
當然,我隻是感慨一下而已。彆人搬不搬走,跟我有什麼關係?住在邊上的大學生情侶,估計是放寒假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平常的時候,我很少能遇到他們。早上我還在睡覺,他們已經出門上學了。晚上等我回來,一般都是8點45分左右,小兩口估計在看電視,或者在玩打撲克的遊戲,更是見不到人的。
也可能是先分開一段時間?等開學了,又再搬回去學校宿舍住?或者是因為家裡的原因,而分手了?這隻是我的猜想,具體情況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回到房間,我坐在被子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邱小薇就躲在被子裡,也不出聲。
這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伊娜打過來的,我就接通了:“喂,伊娜你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伊娜說:“阿雲,要不你明天中午來我家吧!反正你休假,帶上邱小薇過來,給我們展示一下廚藝唄!”
“好吧,美女相邀,怎能不給麵子呢?是隻有你們一家,還是有個兩三桌呢?”我得先問清楚情況。
伊娜頓了頓:“額,應該大家都會來吧?這可是難得的事!你在租的地方閒著也是閒著,難道還在床上躺一天?你明天過來嘛!”
“那買菜這些,誰去買呢?”我問了關鍵的問題。
伊娜笑了:“那肯定是我們買,你隻管來做就行。”
“明天中午是吧?好,那就明天見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伊娜高興得跳了起來:“哇哢哢,這下能吃到阿雲做的好吃的飯菜,想想就美滋滋啊!”
邊上的賈米爾瞟了她一眼:“伊娜,你知不知道路易斯市長,他會叫阿雲小子,去他家裡做晚飯?”
伊娜說:“不知道,那又怎麼了嘛?”
賈斯汀忍不住提醒她:“姐,你說怎麼了?還記得上次,在莉亞家裡的事嗎?”
伊娜瞪大了眼睛:“哦,原來是這樣!這我應該要叫他來做晚飯的!然後留他在家裡過夜!天呐,我怎麼會這麼笨蛋呢!”
賈米爾點點頭:“對的,路易斯打的就是這個算盤!上次這小子和莉亞睡在一起了,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最起碼這小子不會輕易的忘記吧?這次,我估計他會把阿雲小子灌醉了,整到他某個女兒的床上去!或者說,明天晚上有可能,他會讓兩個女兒都和這小子同床共枕!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我的女兒啊,你連這個都沒有想到嗎?你還是太年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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