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澈坐在寧溪露旁邊握住她的手,冰涼沒有溫度,他輕撫她蒼白憔悴的臉頰,低喃“溪兒,你母親意外去世得早,
如今你也要像她一樣丟下所有親人一聲不吭的離開嗎?或許姐姐去世前並未告訴過你,
你在花城裡還有親人,有盼著你回家的外婆,有疼愛你的哥哥,舅媽,
有一群期待著你回去的侄子侄女,你忍心讓外婆一把年紀再次承受喪女之痛嗎,讓他們永遠失去你嗎?溪兒,你不該這麼殘忍!
更不該為了一個渣男自暴自棄,必須給我挺住,你肚子裡的寶寶比你這個做媽媽的要堅強的多,
都在為來到這世界上而努力著,你作為孩子的母親,你怎麼可以放棄他呢,溪兒,你是那麼的聰明,
那麼的堅強勇敢,怎麼可以為了他選擇逃避,你應該積極樂觀的麵對,哪怕全世界都拋棄你,
但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會陪伴著你走過最艱難的路途不是嗎,還有害你媽媽和你自己的幕後黑手還在逍遙法外,
溪兒,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必須好好活著,知道嗎?”
寧言澈緊緊握住寧溪露的手,一字一句認真又鄭重的說,聲音透著沙啞和疲憊,
但卻依舊不減半分溫柔和寵溺,可惜床上的人兒根本感覺不到。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病房內寧言澈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不停地講花城的風景和事物,
講她媽媽年輕時的趣事,他知道今晚對她來說很重要,如果今晚她不醒,恐怕這輩子都再也醒不來了,
可是他不願意就這麼放棄,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他都要抓住,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她能夠睜開眼睛看看他,他也不想放棄。
寧言澈不停地說,不停地講,直到天空漸漸泛白,直到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快要睡過去時,
他賭上了自己的全部精神意誌和體力,聲嘶力竭,“溪兒,你不是一直再找舅舅嗎?你不是在你媽媽的畫冊上看到一個小男孩嗎?
現在你想找的人就站在你麵前,你不睜開眼睛看看嗎?未來的日子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了,
你的孩子不會再有危險,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家嗎?我今天就帶你回家!”
“溪兒!”
“溪兒!你怎麼了?”
……
心電監護儀發出報警聲,寧言澈瞳孔猛然縮緊,驚慌的朝門口叫喊道,“醫生,醫生,快!”
聽到叫喊,守在門外的專家們和護士立即衝了進來,讓寧言澈在門外等候,他看著手術中的燈再次亮起
寧言澈焦躁的在病房走廊踱來踱去,一雙幽深的黑眸裡滿是自責和懊惱,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讓有心之人趁機傷害她,更恨自己沒有在她身邊守護著她。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對狗男女抓過來讓他們嘗嘗最狠毒的刑罰。
這時助理打來電話,“寧總,剛剛保鏢過來彙報,說那個姓沈的就跟黏皮膏藥似的不肯離開,我們沒辦法隻能動手丟了出去。”
寧言澈咬牙切齒,眼神裡透著濃濃的殺氣和憤怒,冷笑道,"嗬!還真是死性不改,
他真要硬闖就動手,不必手下留情,出了什麼事由我擔著。”
他這個外甥女哪哪都好,就是在選另一半方麵真是眼睛沾到屎糊不掉,竟然會喜歡這種人渣敗類,簡直是瞎了眼。
助理隨機想到什麼,“寧總,還有一件事,撞小姐的那個麵包車司機似乎是被人下了死命令,我們用了很多手段也撬不開他嘴巴,所以……”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但聰明人都能猜測到,以他這位寧總對小姐疼愛的程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