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帶著褚玄鏡回到過去。
兩人在這個時期的大殷,就是旁觀者。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無一人注意到陸鳴兩人。
陸鳴先帶著褚玄鏡找到她的過往。
不大的小村莊。
房屋看起來非常簡陋,就是用黃泥配合著雜草製成的土磚,一塊塊堆砌起來,屋頂用的都是厚厚的茅草。
樹枝做成的籬笆圍出個小院子。
院子裡的地分出兩塊菜園子。
陸鳴看到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正穿著破洞的薄棉襖,拎著快跟她一樣高的泔水桶,走到旁邊的豬圈。
凍得通紅的小手,拿起木瓢,舀著泔水,撒進豬槽裡。
“小時候的你還怪可愛的。”
魏岩拉著褚玄鏡的手,笑著說道。
褚玄鏡眼中露出緬懷之色。
“這個時候,山上都沒有豬籠草和薯藤,沒辦法給豬喂食,隻能讓豬吃我們剩下的。”
“過年殺豬?”
陸鳴看了眼豬圈裡的兩頭大黑豬,扭頭觀察著褚玄鏡的表情。
她的眼睛始終盯著小丫頭。
四五歲的年紀,可能平時還吃不好,顯得特彆瘦小,可能泔水桶都比小丫頭沉了。
“殺豬賣錢,這兩頭豬就是家中最大的收入。”
褚玄鏡微微點頭,拉著陸鳴來到小丫頭的麵前。
望著曾經的自己,褚玄鏡眼眶微紅。
陸鳴倒是看向屋子裡。
屋裡兩大一小三個人,全都縮在被窩裡不出來。
冬天很冷,來自北境蒼寒的冷風,吹的大地都邦邦硬,更彆說人了。
陸鳴皺了皺眉,
問道:“這是你爹娘和你哥?”
“嗯。”
“他們不幫著你乾活?”
陸鳴緊緊的攥著褚玄鏡的手,心裡升起幾分怒火。
重男輕女很常見。
尤其在這種環境中的人,生男孩就能傳承他們的血脈,女孩對他們而言就是賠錢貨。
因為他們需要為女孩準備嫁妝。
可這種家境,哪裡準備得起嫁妝。
所以才會出現重男輕女的事情。
但褚玄鏡的父母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陸鳴看到不大的屋子裡,三人蓋著兩套棉被,中間的被子裡夾著棉衣,用體溫暖棉衣,這樣早上穿的時候不會冷。
而且他們的棉衣,明顯很厚實,禦寒的效果很不錯。
反觀褚玄鏡身上的棉衣。
補丁都快成了棉襖的新套子。
裡麵填充的棉花有些爆漿,胳膊肘和腋下的位置,明顯都沒有棉花了。
這種禦寒效果能好?
而且小丫頭裡麵隻穿著一件麻布內襯,絲毫沒有保暖的效果。
“這棉襖是我哥穿剩下的。”
褚玄鏡看著小時候的自己,輕聲說道:“直到我去天一閣之前,都沒有穿過新棉襖。我穿過的最暖和的棉襖,是你給我買的那件。”
陸鳴想起來,當時褚玄鏡散功,他帶著瀕死的褚玄鏡跑到一個小城裡居住。
也是在那時候,兩人初次坦誠相見。
“那棉襖已經沒了吧?”
陸鳴問道。
褚玄鏡眨了眨眼睛,單手取出一件非常厚實的棉襖,正是當時在那個城裡定做的。
“還留著?”
這都十
萬年過去了,這棉襖居然被保存的如此完好。
“你送的東西,我一直都很小心的保存。”
褚玄鏡撫摸著那棉襖,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