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為了一個冰皇之位?”
陸鳴在遠處聽著,內心相當無語。
就這還是心懷天下的雪月神廟內弟子。
這種人難怪得不到冰皇之位。
對權力太過渴望,忘記了宗門的傳承之心。
要是讓梅見坐上冰皇,那天下估計都要亂套。
陸鳴心中腹誹。
他沒有靠近展新月她們,而是落在了衝虛五人的身前。
他們五人已經被廢了。
渾身上下,從內到外全都重傷。
就連神魂都處在破碎的邊緣。
輕羽老祖本來能打死他們的,之所以沒打死,就是想留著交給陸鳴處理。
陸鳴來到衝虛身前蹲下,不解詢問。
“你都知道我是天道宗長老,為何還要動手?”
“嗬嗬嗬……”
衝虛隻笑不說話。
陸鳴摩挲著下巴回憶著剛才事情的原委。
他猜到了某種可能,隻是有些不確定。
“你想采陰補陽?”
按照梅見說的話,再結合衝虛的舉動,他也隻能往這方麵想了。
畢竟衝虛看中的就是展新月的陰寒功法和處子之身。
按照魔道的一些習慣。
展新月的條件完美符合那些修行至陽功法的魔門修士心中對爐鼎的標準。
天地五行,陰陽交替。
孤陰不長,孤陽不生。
隻有陰陽結合才能成就大道長生。
陸鳴修行的就是陰陽之道,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觀察衝虛體內的氣息,對方恰好是那種至陽之道。
隻是陸鳴沒想到衝虛會選擇魔門手段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自作孽啊。”
陸鳴感慨一聲,抬手解決了這五個長老。
輕羽老祖都發話了,證明玄冰島不會對他做什麼。
那陸鳴可當真要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特權。
不然就白瞎了天道宗長老的身份。
玄冰島五位長老的神魂消散,連進入冥府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自玄冰島內踏空而來。
“天道宗陸長老?”
中年男人看起來在確定陸鳴的身份。
但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衝虛五人的身上。
陸鳴抬頭打量著對方,目露疑惑。
“正是陸某,敢問前輩是……”
“玄冰島無方。”
陸鳴聞言,立刻抱拳行禮。
“原來是無方島主,陸某失敬。”
“無妨。”
無方淡然擺手,說道:“剛才輕羽前輩同我說了前因後果,是我玄冰島管教無方,差點驚擾陸長老,望海涵。”
“不礙事。”
陸鳴笑了笑,語氣輕鬆。
反正事情是輕羽老祖做的,他隻負責收尾。
這無方島主想究責,首先得要找輕羽老祖。
關鍵是他還惹不起。
那這件事就相當於收尾了。
此時,展新月也結束了梅見的性命。
她神色平靜的來到陸鳴身邊,一言不發的待著。
無方打量著展新月,眉頭微揚。
“這位姑娘不像是仙界之人。”
陸鳴說道:“來自仙界外麵,在下正要帶她尋找她的宗門。”
“不知這位姑娘的宗門是哪裡?我或許能幫上忙。”
“北極冰域,雪月神廟。”
“原來是神廟弟子。”
無方麵露恍然之色。
隨後他的話,讓陸鳴和展新月為之一愣。
“那你們不用去了。”
陸鳴疑惑不解。
“請問前輩,不用去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無方神色淡然,說道:“雪月神廟在北極冰域屬小宗門,隻有金仙坐鎮。前段時間北極冰域遭遇魔族入侵,雪月神廟全宗上下被屠了個遍,無人生還。”
無方的話讓展新月大驚失色。
她滿臉的不敢置信。
可想到梅見師叔,她瞬間知道了前因後果,
“怪不得。”
展新月悲涼的語氣中帶了幾分釋懷。
陸鳴有些擔憂的看著展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