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的天道宗洞天陸鳴去過很多次。
對於天道宗的規矩,他也相當熟悉。
不過以前去天道宗是做客。
現在卻是弟子身份。
“我現在帶你去金仙閣見太上,金仙閣是宗門中樞,主要負責輔佐道尊管理宗門內外事務,你剛飛升上來,需要見過太上才能領取職位。”
天運帶著陸鳴來到山腳下的一片村子前。
村門口的牌坊上寫著金仙閣三字。
站在村口朝內看去,陸鳴看到一群衣著樸素,看起來與下界凡人彆無二致的男女。
他們或扛著鋤頭打算去勞作,或坐在樹下納涼喝茶。
還是大碗茶。
總之村子裡的情況與下界沒有什麼區彆。
追求的就是一個返璞歸真,道法自然。
“待會見到趙太公時不要緊張,太公人很好,就是長得凶了點。”
陸鳴還沒反應過來天運話中的意思。
忽然,他的眼前出現一個身材丈許,肌肉虯結的中年大漢。
陸鳴默默的看了眼天運。
後者衝他微笑點頭。
隨後天運來到大漢麵前,恭敬行禮。
“太公,我之前同你說的那陸道友已經飛升上來,欲入我天道宗潛心修行。”
陸鳴感覺到一雙炙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這倒不是大漢對陸鳴有什麼非分之想。
隻是單純的目光有溫度。
就好像陸鳴赤裸裸的暴露在正午陽光下。
“晚輩陸鳴,見過前輩!”
陸鳴頂著對方熾烈的氣勢,拱手作揖。
趙福生打量著陸鳴,自鼻腔中噴出兩道溫度極高的霧氣。
“嗯,我在老祖口中聽他說起過你。”
這話令陸鳴十分意外。
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剛飛升上來的小修士,居然會被太乙金仙的老祖所注意到。
“晚輩惶恐。”
陸鳴依舊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趙福生搖搖頭,咧嘴露出一個非常凶悍的笑容:“世間唯一真仙,你值得入老祖法眼,不必自謙。”
陸鳴心下恍然。
當初妖庭派下妖魔的時候,也是為了斷他仙途,廢掉他這個真仙。
不過現存對真仙的了解太少。
即便是仙界,也隻是知道真仙很特殊。
但具體特殊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
“聽說你本就出自下界天道宗分支?”
趙福生打量著陸鳴,問道。
“是,弟子得天道宗禦魂傳承,可以算是分支。”
其實陸鳴這個天道宗分支很勉強。
他剛踏入修行時是在離魂宗魂脈。
那時候誰能知道魂脈是稷下學宮禦魂院叛逃弟子建立的?
而禦魂院初代院長出自天道宗。
這中間不知道隔了多少代。
硬要算的話,其實整個大荒古域的宗門,都能算是天道宗分支。
誰家還沒個來自天道宗的功法了?
就連褚玄鏡修行的功法,也是出自天道宗的天劍傳承,隻不過是天劍傳承中的一脈而已。
“那你自是我天道宗弟子,看那些老家夥還有什麼理由拉攏你。”
趙福生冷哼一聲,說了句讓陸鳴摸不著頭腦的話。
頓了頓,趙福生伸手在空中一握,掌心出現一塊白玉令牌。
“你是唯一真仙,我天道宗自然不能虧待你,你說你修行魂法,那便予你天魂殿長老一職,持此令牌自行過去便是。”
溫潤的令牌落入陸鳴手中。
他低頭打量,正麵寫著大大的魂字,背麵有一塊凹槽。
凹槽的大小剛好契合他在成仙殿獲得的身份銘牌。
陸鳴將銘牌鑲嵌進去,兩種材料不同的東西,竟然完美的融合到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就是顏色有些不同,棕褐色的銘牌像一塊油汙,在令牌上呈現不規則的渲染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