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外。
修仙界上的虛空。
兩族各個合體大能，除卻妖皇陸鳴和天運道尊三人，全都聚集與此。
人族四域的八位合體大能，除卻玉虛道尊之外，其他身形多有狼狽。
雙方纏鬥十數年。
本身實力差距就不大，交手這麼長時間，多少都會露出一些疲態。
而玉虛道尊是因為他自身修行的大道，能夠一直維持在巔峰狀態，故而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傲狠道友，我們打了也有十幾年了，不妨歇息片刻，等恢複一下體力再決勝負如何？”
玉虛道尊站在最前方，看著比之前更加蒼老的妖師傲狠。
人族這邊稍顯疲態，妖族那邊也不好過。
妖師傲狠又被玉虛道尊削去了不少壽元，導致身上都散發著一股暮氣。
那狀態，像是一隻腳踏入棺材裡一樣。
妖師傲狠傷的是本源，其他妖師傷的卻是肉身。
例如妖師麅鴞。
他跟迦難世尊纏鬥十數年，本來就缺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現在更是半個身子都被打碎了。
剩下的半邊身子，傷口之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佛韻，如跗骨之疽，一直在侵蝕著他的肉身。
其他妖師也不好過。
隻有妖師渾沌，看起來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勢。
妖師傲狠同妖師渾沌對視一眼，不由得眉頭緊皺。
“他們在拖延時間。”
妖師渾沌語氣幽幽，那雙極儘風情的雙眸，在玉虛道尊等人身上來回打量著。
“我看出來了，但是不知道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妖師傲狠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狂熱。
人族在拖延時間，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妖皇一出關，便率領妖族進攻。
他得到的傳承還沒有完全消化。
隻要給足妖皇時間，妖皇會比剛出關的時候更強。
所以他們也在儘力的為妖皇爭取時間，避免重蹈白猿妖皇的悲劇。
“那便不能如他們的意。”
妖師渾沌指尖輕輕劃過猩紅的嘴唇，帶著幾分笑意說道：“我們就是要下死手，給他們足夠的壓力，這樣或許還能得知他們拖延時間的目的。”
妖師傲狠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同意這個辦法。
“如此太過冒失，我們雙方試探十數年，全都未用全力，若是這般做，麅鴞和穹啟可能會率先隕落。”
“那就讓這兩個廢物先死吧。”
妖師渾沌輕笑一聲，說道：“反正等我妖族占據五域之後，可以慢慢培養合適的妖師。”
“……”
妖師傲狠深深地看了眼這個瘋女人。
許久，他無力的歎了口氣。
“我活不了多久，妖族的未來是你的，既然你想這麼做，那便依你。”
“老爺子，走好。”
妖師渾沌掌中浮現一抹清氣，打入麅鴞、穹啟和傲狠三人的體內。
三人那原本虛弱的氣息，一下子恢複到巔峰。
如此異象，直接驚動了玉虛道尊他們。
眾人麵麵相覷，全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冰皇周身浮現驚人的寒氣，凍得虛空都在哢啦啦的作響，好像是湖水在衝刷岸邊上的碎冰一般。
“他們可能要全力出手了。”
冰皇的語氣凝重。
她跟妖師渾沌交手多年，知道這個女人，心狠手辣，腦袋裡全是歹毒的計策。
剛才的清氣，她見妖師渾沌用過。
曾經寒極風域出現過妖屍狂潮，冰原之下凍著的妖族屍體突然蘇醒，大肆屠戮寒極風域的人族。
雪月神廟花費不小的力氣才將其鎮壓。
那妖屍體內的氣息，跟剛才妖師渾沌打出的清氣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