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到鬼仙更是需要萬年。
但鬼修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吞噬其他鬼修，借助其他鬼修的本源提升自己的修為。
與人族相噬一樣，這種鬼修也會業障加身。
而陸鳴手中的鬼物大軍，不算是鬼修，隻能說是被控製的傀儡，即便有業障加身，那也落不到他的頭上，由鬼物自行承擔結果。
公孫英低頭沉思著。
看得出來，她此時非常的糾結。
陸鳴不打擾她，隻是在旁邊自顧自的磕著瓜子。
許久，公孫英起身，說道：“儘人事，聽天命，若是此行老天爺不收我，那我便卸甲歸田，自然老去。若是此行戰死，就全依靠老陸你了。”
“你倒是什麼都想要。”
陸鳴搖頭失笑，衝著大荒古域的位置輕輕一點。
“既然你這邊可以了卻塵緣，那你的兩個養子的傳承就作廢了。”
“……好。”
公孫英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點點頭，起身告辭離去。
陸鳴吹著海風，望著漆黑的荒海，忽然想起房間裡還有剩餘的烤肉，熱一熱依舊能吃。
他將腳下的瓜子皮踩碎，剛回到房間，就見褚玄鏡正在他的碳爐之前坐著，頭頂上冒著灰色的煙霧。
聽到陸鳴歸來，褚玄鏡麵帶微笑，伸手遞過來一串烤肉。
“見你這裡的烤肉涼了，我就拿起來熱一熱，剛好你回啦。”
陸鳴接過烤肉，放在嘴邊咬下一塊，露出十分滿足的笑容。
“還是妖族的肉香，普通野獸家禽的肉太肥，不好吃。”
“我倒覺得肥點更香。”
褚玄鏡撚起一撮辣椒輕輕撒勻，這才往嘴裡丟了一塊。
“怎麼不繼續躺著休息了？”
陸鳴走到褚玄鏡對麵坐下，問道。
“總是躺著容易懈怠修行，即便受傷，也不能耽誤修行的進度。”
“修行要鬆弛有度，一直緊繃著，會適得其反。”
“這就是你每天坐在窗邊看風景，磕瓜子的理由？”
“這可不是理由，是修行方式。”
陸鳴一本正經的說道。
褚玄鏡揚了揚眉，扭頭看向外麵的甲板上。
“剛才的那位將軍是？”
“早些年的一位好友，與我有些許緣分，了卻才是最好的。”
“哦？”褚玄鏡麵露恍然之色，問道：“是當初一同加入學宮的同伴？”
“對。”
陸鳴神色怪異的打量著褚玄鏡。
“怎麼對她這麼上心？”
“沒事，隻是好奇，你為何跟一個王朝將軍走這麼近，我記得你一向不是很喜歡插手王朝的政務。”
褚玄鏡見陸鳴手上的肉串吃完，伸手又遞給他一串。
陸鳴接過，細細的品嘗著。
“五域人族做出如此聲勢浩大斬首行動，我們的成功率有幾成？”褚玄鏡有些好奇的問道。
“幾乎為零。”陸鳴輕輕搖頭，看著褚玄鏡那秋水般的眼眸，說道：“此戰隻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族之間剛恢複差不多的元氣可能又會損耗許多。
妖皇有妖族氣運加身，幾乎不可能死，所以我們這次來，隻是為了讓妖族損兵折將，為人族拖延更多的時間。”
“這能拖延多長時間？”褚玄鏡抿著嘴唇，說道：“若是真如你這般說，人族將自己的中堅力量全都拍來，隻為折損在這裡，我們又要多久才能恢複今日的元氣？”
“可能一千年，可能兩千年。”
陸鳴輕歎一聲，說道：“我們的中堅力量損失，妖族的中堅力量也會損耗，兩族都差不多的，就看誰能恢複的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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