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襖……需要去定做。”
陸鳴伸手在陰陽戒上輕輕一抹，手中出現一件狐皮大氅。
“先穿上保暖，我帶你去城裡做棉襖。”
褚玄鏡欣然將大氅披在身上。
這大氅也是妖獸皮毛製作，普通人光穿這個都能冬暖夏涼，並不用擔心褚玄鏡凍著。
兩人走出小院。
褚玄鏡如孩童般，彎腰從地上抓起一團雪，朝著陸鳴丟來。
陸鳴不閃不避，硬吃一個雪球之後，同樣攢了個雪球丟過去。
現在褚玄鏡想躲也躲不開，隻能兩腦袋埋進大氅裡，抵擋這個雪球。
她看到大氅中，那個抓雪的手被凍的通紅，微微有些失神。
“以前從沒有過的。”
陸鳴見到褚玄鏡不動，走過來，看到那通紅的手，暗自歎了口氣。
“懷念有修為的日子了？”
褚玄鏡愣了愣，輕輕搖頭。
“不是，隻是有些落差。”
“正常。”陸鳴伸手握住那通紅冰涼的手，笑著說道：“等你身體恢複好了，我為你重塑經脈。”
“我還能修行？”
褚玄鏡愕然，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可以，不過需要的時間長一些。”
“那我不怕，之前四十年都過來了，我不介意再等四十年。”
“你想等恐怕都沒那個壽元了。”
褚玄鏡的雙眸暗淡許多。
她摸著自己的臉，碰到眼角的魚尾紋的時候，她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陸鳴表情古怪。
褚玄鏡也有容貌焦慮？
他以前一直以為褚玄鏡從來不在乎自己的皮囊的。
畢竟讓她名聲在外的不是容貌，而是天資。
不過才四十歲而已，加之肉身還有點強度，相當於武道先天的層次，也不會顯得有多老。
“我以前經常聽一句話。”
“什麼？”
“歲月從不敗美人。”
陸鳴翻手取出一麵鏡子，放在褚玄鏡麵前。
褚玄鏡一開始還不敢去麵對，後來見陸鳴沒有動作，小心翼翼的扭頭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
三十多歲左右的容貌，看起來十分成熟。
蒼白的臉色給她帶來一種嬌弱的感覺。
衣服還是曾經散功時穿的素衣，加上狐皮大氅，看起來像是大病初愈的貴婦。
褚玄鏡眼眸閃爍著，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陸鳴。
“也就是說，你喜歡看起來成熟的？”
“……”
陸鳴一腦門問號。
他真的很想掰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是不是跟正常人的構造不一樣。
這叫什麼問題？
汙蔑！
陸鳴默默的收起鏡子，拉著她的手，朝城裡走去。
“再不走，回來的時候就晚上了。”
褚玄鏡跟在陸鳴身邊，感受著掌心處傳來那炙熱的溫度，不禁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的微笑。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好什麼？”
“我們現在這樣啊。”
“哪裡好？”
“就像現在這樣！”
兩人大眼瞪小眼，渾然沒有理解對方的意圖。
褚玄鏡眯眯眼，看到陸鳴似笑非笑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索性輕哼一聲，不再理會陸鳴。
兩人一言不發的走進城裡。
街上的攤販的餐車上，散發著濃濃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