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院子裡聊天。
村子裡的孩童,卻趁著新年假期,在村子裡追逐打鬨。
李老丈夫婦,拎著菜籃子走進小院中。
“陸先生,褚姑娘,我們給你們拿了些今年新熏好的臘肉。”
李大媽一如既往的愛笑。
她打量著陸鳴和褚玄鏡,越看心裡越喜歡。
好看的麵容,誰又不想多看兩眼。
“您太客氣了。”
陸鳴起身接過籃子,將臘肉放進廚房掛起來,然後把籃子還給李老丈夫婦。
“陸先生,我們今年做了幾床新被褥,要不給你們拿過來吧,舊的就不要用了。”李老丈開口說道。
陸鳴急忙擺手,說道:“不用,我們沒那麼矯情,有的用就不錯了。”
“這哪能呢,您可是我們村子的希望,馬虎不得。”
李大媽表情嚴肅,回頭看向李老丈:“快去,把新被褥拿來,給陸先生和褚姑娘換上。”
“真不用!”
陸鳴拉住李老丈,笑著搖頭。
吃喝他能接受,但是穿用他萬萬不能承受。
一床新棉被在這裡可是非常昂貴的。
可能李老丈要殺十幾頭野獸,才能買來一床。
對他們而言,是用生命換來的。
李老丈夫婦見陸鳴這麼堅決,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再堅持。
“陸先生,我看您一直穿著這一身衣服,要不要我給您做兩身新衣服?”
李大媽看著陸鳴身上的錦緞衣袍,麵露疑惑。
第一次見麵時,陸鳴就穿著這一身衣服。
這麼長時間都沒換過。
陸鳴身上居然都不臭,一直保持著清香。
這讓他們對衣服的布料感到十分好奇。
陸鳴笑著擺手拒絕。
“不用,我有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可以換著穿,你們不用擔心。”
“哦!”
李大媽恍然大悟。
“我說呢,一看陸先生身上的衣服就特彆好,穿這麼久也不見有破損的地方。”
陸鳴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他身上的法衣寒暑不侵,普通鐵器都無法破壞,要是能有破損,他可要找珍寶閣理賠去。
李老丈笑嗬嗬的說道:“陸先生,您和褚姑娘過年要不去我們家吃吧?我大兒子從紅玉縣回來了,大家坐在一起,熱鬨一些。”
“心意領了,但是吃飯就不用了。”陸鳴見他們露出遺憾的表情,便開口補充道:“我們二人都喜歡清淨,熱鬨的場麵會很拘束。”
聽到陸鳴的話,李大媽瞪了眼李老丈。
她將老丈拉到一旁,小聲斥責。
“陸先生和褚姑娘是逃亡過來的,已經跟親人走散,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不是讓他們觸景生情嗎?”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
李老丈後知後覺,表情既尷尬又無奈。
陸鳴聽著兩人的談話,暗自搖頭失笑。
“那陸先生,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您有什麼需求儘管向我們提,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完成。”
李大媽拿起菜籃子,抓著李老丈的衣服匆匆離去。
陸鳴回頭看了眼褚玄鏡。
後者臉上的笑容非常古怪。
“他們真的很熱情。”
“民風淳樸。”
陸鳴剛回到椅子前坐下,又有人拎著菜籃子走過來。
他不得已再次起身相迎。
碰到食物,陸鳴就都放進廚房裡。
有人拿著被褥走過來,陸鳴都一一婉拒。
一上午的時間,他幾乎就沒有怎麼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