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城，回雁樓。
奢華的包廂內，秀靈十分好奇的在這裡摸一下，在那裡摸一下。
將整個包廂全都翻了一遍之後，她才坐到椅子上。
“這裡也不怎麼樣嘛，一個包廂居然要十顆靈石，搶錢呐！”
聽著秀靈的吐槽，陸鳴搖頭失笑。
“印天師兄不是元嬰強者嗎，怎麼會沒帶你來這裡吃過。”
“你又不是不知道培養鬼物有多消耗靈石。”秀靈無語的歎了口氣：“印天經常到鬼市購買鬼物，一買就是幾萬靈石的，那麼多年下來，他好不容易湊出一頭化神鬼仙，還……”
說到這裡，秀靈戛然而止。
她臉上露出難掩的悲傷。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都變得悲戚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陸鳴忍不住追問。
他一開始沒有主動了解過禦魂院的往事。
這些事對封院長和秀靈而言，是不敢回憶的傷痛。
對他而言，是無法尋找的秘辛。
今天都聊到這裡了，陸鳴才第一次開口詢問。
秀靈低著頭，眼眶種淚水撲簌簌的落下。
她無聲的抽泣著，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歡欣。
“好了，都已經過去了，再傷心反而會辜負印天師兄。”
陸鳴抽出手帕遞過去。
秀靈默默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抬頭紅眼望著陸鳴。
她就這麼看著，一言不發。
許久，秀靈才緩緩開口。
“是一場妖禍……老頭帶著印天的師弟們前往前線抵禦妖禍，他們沒想到那場妖禍中有妖族大聖出世。老頭被打成重傷，印天和他的師弟們，為了掩護老頭逃離，選擇犧牲自己……”
秀靈語氣極為平淡的訴說著。
而陸鳴卻心頭巨震。
妖族大聖！
這可是出竅乃至返虛大能才能有的稱號。
難怪封院長會這麼墮落。
他的一條命是自己的徒弟救下來的。
徒弟們用自己的生命換封院長逃離，這對後者而言，可謂是最沉重的打擊。
身為人師，未能儘到師責。
怪不得封院長當時對陸鳴說，他沒資格當師父。
看來那時候，封院長就徹底沒了收徒的心思。
“原來是這樣……”
陸鳴輕歎一聲。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封院長，看著自己辛苦教出來的徒弟死在自己麵前，他不至於墮落，卻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
“吃菜吧。”
兩人談話之際，點的酒菜已經上桌。
陸鳴夾起一塊肉放在秀靈麵前。
秀靈默默的吃著，並沒有剛才那麼開心。
“印天……我吃到你沒吃過的飯了……”
秀靈回憶著印天的模樣。
可惜時間過得太久，印天的聲音在她的記憶中變得模糊，就連模樣也有些不清晰。
秀靈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陸鳴看了她一眼，輕輕搖頭，自己開始吃喝起來。
兩個人，兩種心情。
陸鳴吃的還算滿足。
就是秀靈，因為想起曾經的主人，山珍海味在嘴裡也味同嚼蠟。
兩人從回雁樓走出來。
陸鳴取出任務卷軸。
攤開卷軸，從中掉出一個信物，形狀是一把小劍。
這就是做任務時確認身份的東西。
卷軸上寫著任務的具體內容。
陸鳴大致瀏覽了一番，然後將卷軸丟進空間手鐲中。
“你接的任務是什麼？”
秀靈吃著糖墩，含糊不清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