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院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劉喜。
“你想跟我打一架?”
“有何不可!”
劉喜早就忍不住了。
幾百年前,他聽說封無良遭受重創。
他也剛好猛借著這個機會,一雪當年的恥辱。
兩位化神大修針鋒相對,可是苦了周圍的築基弟子。
他們得身體顫抖,有的人甚至頂不住壓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金龍子幾個人咬牙堅持著。
忽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清掃了所有壓抑的氣息。
封院長和劉喜同時看向悟道院的峰頂。
“你們兩個鬨夠了嗎,小輩之間的比鬥,何須你們兩人出手,散了吧。”
青衣叟的聲音傳下。
封院長和劉喜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
劉喜帶著重傷的蒼海流離去。
封院長看了眼陸鳴,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吧,臭小子,你再待下去這宴會就辦不成了。”
說完,他就要帶著陸鳴離開。
誰知青衣叟的聲音再次傳來。
“陸鳴上悟道院來一趟,封院長先行回去。”
封院長皺了皺眉,回頭看向陸鳴。
“到了悟道院機靈點,我現在還不是青衣叟的對手,你若是受了委屈先忍忍,等我突破出竅,咱們把這筆賬算回來。”
伸手拍了拍陸鳴的肩膀,封院長消失在原地。
陸鳴摸了摸鼻子,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他施展大自在逍遙神通,順著山路來到悟道院。
悟道院是整個學宮最神秘的院係。
三年一次的招收學生,悟道院從來不參加。
隻有悟道院裡的人,每年都從外麵帶一個他們認可的苗子回來。
因為悟道院不修功法,不修神通。
隻以凡人之軀,感悟天地之力。
若是能感悟大道,即可一飛衝天,反之即是壽終正寢。
青衣叟就是悟道院院長,在七十多歲的時候,一朝悟道,一步入出竅巔峰,成為稷下學宮第一人。
站在悟道院門口,陸鳴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事重重的來到桃園之前。
他看到院中青衣叟麵朝桃樹而坐,瘦弱的背影給人一種能夠支撐天地的感覺。
“進來坐吧。”
“弟子不敢。”
陸鳴走進院子裡,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嗬嗬。”青衣叟笑了,並沒有回頭,而是抬頭望著桃樹,“你覺得老夫會懲罰你?”
陸鳴沒有回答。
但以他做的事,八成會得到懲罰。
青衣叟輕輕搖頭,起身走到石桌前坐下。
這次他沒有再讓陸鳴就坐,而是倒了杯水後,目光溫和的落在陸鳴身上。
“老夫為何要罰你?”
陸鳴心中一動,頓時疑惑起來。
難道真不是罰我?
他心中存疑,腳步依舊沒動。
青衣叟眼中露出笑意。
“你施展的法術雖不是傳承於我學宮,你卻是我學宮弟子。身為學宮弟子,就要有義務維護學宮的榮辱,你在下麵做的很好,應當收到嘉獎。”
陸鳴有些目瞪口呆。
這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學宮弟子的身份有多強悍。
青衣叟捋須,伸手點了點對麵。
“現在可以坐了嗎?”
陸鳴愣了一下,急忙拱手。
“多謝青衣叟。”
青衣叟倒了杯茶,放在陸鳴麵前。
“你雖然做的很好,卻有些好過頭了,鬥法比武,點到為止。若是有生死恩怨,殺了無妨。隻是小小的口角之爭,便引發如此後果,非明知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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