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當老婆是反派專業戶!
再一次將司奕背回住處岑槿書還有些感慨,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才兩日的功夫對方又是一身血的躺在自己床上。
畢竟是身受重傷的病人,岑槿書自然不會再讓他躺到地上。
又給司奕塞了幾顆藥丸到嘴裡,岑槿書才開始幫他清理身上的傷口。
此時司奕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了,所以他直接用剪刀把衣服給剪了下來,也避免了脫衣服時會對他造成二次傷害。
給他清理完傷口,岑槿書自己也累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也染成了黑紅色。用銀針將枯骨散的毒素封在司奕的左半邊身子,岑槿書才甩了甩酸軟的胳膊起身去換衣服。
看了一眼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司奕,他覺得此時司奕應該用不著衣服,就先這樣吧,等傷養好了再給他穿。
“這能行嗎?”岑槿書將老毒醫留下的手記放下,轉頭看向床上依舊陷入昏迷的司奕。
枯骨散的毒性相對於鶴頂紅那類並不是很強,所以若是中毒之人能將毒性壓製住的話是有機會解的。
但難就難在這毒蝕骨腐肉,一旦擴散那就是非人能承受的,所以刑部一般都用它來審問死囚。
這東西當初配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要煉製解藥,老毒醫留下的手記也隻能給他一個大概的方向。
為了防止這人醒了受疼岑槿書給他配的藥裡放了不少安神的藥物。
這一治就是兩個多月,等和岑槿書商量好要來取藥草的商家來的時候,藥材都還沒被岑槿書從藥田裡挖出來。
“岑大夫,你若是願意將藥草的價格定的低上兩成我願意自己帶人進來采藥,你看如何。”
岑槿書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雖然這讓他虧損了一百兩銀子,但這些藥材不及時賣出去冬日的采買就成了問題。
“岑大夫,不知你今日有沒有時間?”
“趙老板有何事?”岑槿書清點了一下銀票確定無誤後抬頭問道。
“是這樣,家父在京城有位姓古的好友,他手裡接了一個比較棘手的病人。岑大夫醫術高超不知能否賣我一個人情去一趟,好解那位長輩的燃眉之急。”
趙老板臉上帶著坦然笑意,並不一味的強求,他隻是問上一問,若是岑槿書答應,他自會負責岑槿書去京城的費用,之後他父親的好友也會付給他診金。
若是司奕沒在這裡,岑槿書今日必定會答應。因為按照原來的軌跡他獨自一人遭到巨蟒的伏擊。雖然僥幸躲過一劫,但藥田裡的藥草卻被毀於一旦,屋舍也被夷為平地。
那時趙老板的邀請就是雪中送炭,哪怕他此去幫不上忙他也會走一趟,以求在京城謀得一處落腳的地方。
但現在他手中並不缺錢,而且還有一個病人在治,他便推拒了。
“實在不巧,這段時間我也正在醫術上碰壁,怕是騰不出手腳。”
趙老板聞言一笑“竟然還有潯洲先生治不了的疑難雜症,如此便隻能讓家父那位好友自己多費心了。”
“慢走。”
岑槿書將趙老板一乾人等送出毒瘴後便立刻使用輕功往回趕,火上的藥要熬乾了!
司奕剛將空掉的藥碗放下就見岑槿書風風火火趕來的身影。“怎麼了?”
剛一說話,便是一陣咳嗽。岑槿書給他配的藥味道實在是一言難儘。
岑槿書搖搖頭,走到司奕身側握住他的手腕把脈。“你今日醒的比前幾日早上很多,身體感覺怎麼樣?”
“內力運轉的並不流暢,左臂關節有鈍澀感。”
“嗯。”岑槿書放開他的手腕坐到一側,看著他蒼白無力的臉龐歎息道“還有餘毒未解,我們手中沒有枯骨散,單靠老頭子留下的手記和我現有的醫術,隻能解到這種程度。”
“已經很厲害了。”司奕誇讚道。
這個世界的醫理和藥材使用和他所知道的有很大的不同,這段時間他大多時間都在沉睡養傷,每次醒來身體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潯洲先生名不虛啊,醫術確實很厲害。
“答應了要治好你那就一定要治好。”岑槿書並沒有因此就沾沾自喜,反而打起精神拿著醫書和老毒醫的手記繼續研究。
又在司奕身上耗了一周左右依舊是沒有進展,天氣也開始變寒。岑槿書帶著司奕到城裡買了不少過冬用的衣物和物品,回來後又繼續泡在醫書裡研究。
餘毒不解他誓不罷休。
司奕對此並不太在意,這點子毒對他來說沒多大的影響。看岑槿書整日愁眉苦臉的精神都不太好了,他就開始做著開胃的飯菜來讓他多吃一些。
兩個人在他的投喂下反而圓潤了不少,司奕前段時間瘦下來的肉也長回來一些,就是臉色上依舊沒有什麼血色。
岑槿書看到後又一腦門鑽到醫書裡茶飯不思,司奕無法隻能整日看著他吃飯。
“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岑槿書捏了一把自己的肚子,果然軟了不少。
“沒有,這樣就挺好的。之前太瘦了。”司奕給他遞了一杯熱水茶到手邊然後繼續擦拭岑槿書給他買的佩劍和匕首。
相比長劍他覺得匕首更襯手一些,難道是受了原身的影響?
岑槿書灌了一口熱茶,然後頹廢的趴在桌子上轉頭看向司奕。“我沒有頭緒了。”
“那就休息幾日。”司奕強忍著沒才沒把手放到他腦袋上。
岑槿書往冷著一張臉的殺手先生旁邊又挪動了幾分,“你可是我救命恩人,不治好你,我心不安。”
“不是想著儘快把我趕走?”司奕垂眸看向快趴到自己手上的少年。
“怎麼會,你武功高廚藝還好,又能幫我一起處理藥草,我想留還來不及哪會想著趕你走。”
岑槿書說的是實話,這個人剛出現的時候他是有所戒備沒錯,畢竟對方是不知從哪個血海裡逃出來的殺手。但這麼久了不僅沒有仇家來追殺想來是安全的,而且對方對他還沒有惡意,平時還處處照顧他。
難得有個人願意和自己一起待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還不嫌無聊,他怎麼會想要把對方給攆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