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決定不了,能讓大人使用的軀殼太少了,畢竟您靈體上的魔氣那麼純正。”
“哦?不是隻能是將死的軀體嗎?”司奕將黑皮書掐在手中微微用力。
“是,是這樣沒錯了,但……”那也要是能容納你的啊。
黑皮書委屈。
“條件是什麼。”
“非要如此的話,大人的性格會受原身的影響。畢竟小世界很排斥貿然闖入的高能量體。”
“可以。”司奕不覺得這會有什麼大問題,無論性格如何都不影響他對洲洲的感情。
黑皮書隻能聽話的帶他進入下一個世界。
——
褚國祭壇,百官求雨祭祀。
跪在祈雨台下方的大臣們在白衣國師焚香祭酒後跪地叩拜,祈求上蒼給黎明百姓降下甘霖雨露。
原本還是晴空萬裡的天空下一瞬間烏雲密布,紫色的雷電籠罩著整個祭壇上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先頭的幾道天雷格外的凶狠,祈雨台上的兩道身影似是要被雷光吞沒一樣。
有人大著膽子偷看了一眼,發現上麵的國師長身玉立一點事都沒有,天上的雷電怒劈了幾下變得正常多了。
元宸帝第九子褚潯洲在霹雷閃電之下抬頭看向立於自己身側的國師,一頭銀發在閃電之下似是被披上一層熒光詭異至極,殷紅乾澀的唇瓣微張。
從司奕的角度能看到他說話時微露出來的舌尖,上麵還殘留著褚潯洲咬傷手腕飲血止渴的血跡。
“國師大人,我可以起來了嗎?”
這麼大的雷,應該會下雨了吧。他在這裡跪了整整六日被陽光暴曬半點米食未進竟然沒死,果然是被天下唾棄的妖孽之子。
“下雨了!”
不知是誰高呼一聲,豆大的雨珠從天空砸在褚潯洲臉上,讓他有些辨不清麵前這個男人的容顏。
“六天,求了整整六天終於下雨了,九皇子現在剛好六歲,整整六日才求來大雨,真是個不祥之子。”
“我朝自九皇子降生後每至夏季便要大旱,整整六個月滴水不降,百姓隻能以冬日儲存的那點寒冰度日,如今終於苦儘甘來了。”
“這難道是上天在懲罰我朝誕下妖孽之子?”
“九皇子的生母是狐妖的傳聞竟然不是假的。”
“當然不是假的,國師大人不是在那裡站著嗎?聽說當初就是太後求國師出手降妖才讓當今陛下從迷障中清醒過來的。”
“若來如此,那九皇子就不該留,當初就該讓陛下下令殺了他。”
“到底是皇家血脈,我大褚國自開國以來從未有過賜死皇子的先例,陛下不會同意的。”
“我看九皇子身上的衣服都小了,看來他在宮中過的並不好。”
“怎麼可能會好,這天底下的人誰不知道他是……”
“天,國師將九皇子抱走了!”聽到這聲驚呼之下,眾人抬頭往高台上望去,果真看到了難以置信的畫麵,國師臂彎裡那一抹銀光不正是九皇子獨有的發色嗎?
“好像是九皇子暈過去了,國師才將他抱起來的。”
“可國師不是從不接觸凡塵之人嗎?”
被留在原地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的懵逼,國師大人將九皇子抱走做什麼,終於看不下去,要親自動手滅了九皇子嗎?
又是一聲震耳的悶雷,眾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這才想起來他們應該派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元宸帝,而不是呆站在這裡淋雨。
按照元宸帝原來的安排,九皇子祭祀完之後是要重新送回冷宮裡關著的。
若不是前頭三位皇子在祭祀台上各自跪了一天一點用都沒有,元宸帝心疼不已,不然怎麼會想起來那個被他丟進冷宮,整整六年都不聞不問的九皇子。
但是今天從不出府的國師大人,不僅親自出來祈雨還把半妖九皇子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