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睡著了。”司奕輕拂著周宴瑧側頸上的紅痕,應該多留下幾個才對。
周宴瑧縮縮脖子,表情窘迫。“我今天晚上肯定不那麼快睡著。”
“補償我。”司奕低頭,目的不言而喻。
“現在?……我。”周宴瑧往側邊的窗戶看了一眼,見沒有人,便鼓足勇氣主動親了過去。
“司大夫,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去招待所那邊吃早飯?”
砰——
快走到門口的劉大娘被突然關上的門嚇了一跳,下一秒房門又被拉開了。和司奕一起過來的青年用手背用力蹭了一下臉,對上她的目光不知怎的有些慌亂。
“我,我先走了。”
“這麼快?不一起去吃了早飯再走嗎?……司大夫呢?”劉大娘見周宴瑧走的匆忙,轉頭往房門半開的屋裡望了一眼,沒看到司奕人影,心底有些奇怪。
被塞在牆角、卡到門後的司奕輕輕撫了一下濕潤的唇角,開口說道“我們已經吃過早飯了。”
“好,那我先去招待所吃頓飯,早上來得急,還沒吃飯。”劉大娘這才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
“嗯。”司奕從門後走出來,心情頗好的目送劉大娘離開。
中午窯廠一下工,周宴瑧就騎著車來接司奕去吃飯,見裡麵診室裡有病人來找司奕看病,就抱著手臂站在外麵等著。
“這麼快就有人來看病了?”周宴瑧等病人走了才問道。
“應該是村長幫忙照顧了生意,剛剛那個人是其他村子的人。”司奕將手上的醫用手套摘下來,拿了診所的鑰匙和周宴瑧一起離開。
載著司奕去招待所的路上,周宴瑧和司奕說了一件事情。
周銨宇要搬到範家去住了。
“嗯。”司奕從後麵環住周宴瑧的腰身,將臉貼在他背上,閉上眼睛緩聲問“你怎麼知道?知青點的人不是都被分到不同組輪流上工嗎?”
“是小苗姐告訴我的,周銨宇前幾日一直都在找範家人說這件事情。”周宴瑧蹙著眉心,有些想不明白周銨宇為什麼要搬去範家,明明自己已經搬出來了。
“這件事情有讓你煩心的地方?”
“嗯,範家兩兄弟要分家,小苗姐擔心大誠哥會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分家?”司奕睜開眼睛挑了下眉。
世界線又變了,範家兩兄弟的關係從小就要好,怎麼會突然分家?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今天上午燒炭大誠哥沒過來。”
到招待所後兩人沒再說這件事情,司奕問周宴瑧上午的工作累不累,還適不適應。
“不累,上午我和小苗姐輪流看爐,空閒時我還做了幾頁測試題。”周宴瑧還打開書給他看自己在書上做的標注。
司奕接過來看了一下,問“怎麼用的鉛筆?不是給你買了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