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講?”
“你看現在的皇上做的事,哪一件走的尋常路,看起來特立獨行,仔細想想,不這樣,有些事還真做不了!”
載垣點頭道,
“先帝爺也節儉,也勤政、也關心百姓疾苦,可是操勞一生,卻是什麼大問題都沒有解決!”
文慶道,
“你想的透徹,我就不多說了,從大事上看,不拘小節,從小事上看,又節儉還不好色,彆人做得到嗎?”
“什麼意思,不好色?”
文慶小聲道,
“自從見了聖祖回來,皇上就不曾寵幸任何一個女人!”
載垣驚訝之餘說道,
“是不是戒煙鬨的,再說,不是說皇上對一個叫紅袖的有些意思麼?”
文慶道,
“意思是有意思,可卻沒有進一步的進展,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
“是不是皇上顧慮她是個宮女呀!”
文慶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你見過哪個愛花之人是管這花是長在花盆裡呀,還是種在田間地頭呀還是在懸崖峭壁上呀?”
“這倒也是,不過聽說皇上現在弄的宮裡邊小孩子吵吵鬨鬨的,不成體統呀!”
文慶又看他一眼,
“你覺得現在的皇上,你能看透,或者說你覺得你上本皇上就會聽你的?”
載垣停下腳步,仔細想想說道,
“現在的皇上是讓人琢磨不透,說他獨斷專行吧,看起來還挺有人情味的!
說他平易近人容易親近吧,可到了事情上又咄咄逼人、寸步不讓,還真是說不準了!”
文慶嗬嗬一笑,
“嗬嗬,咱們倆說話哪說哪了,要不然讓禦史們知道了,彈劾我們一個揣摩帝心,咱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載垣拱拱手,
“承教、承教!”
到了內務府,文慶讓人取過一百萬兩銀票交給載垣,說道,
“皇上用罵名換來的錢,你可要小心了,不要出了紕漏!”
載垣道,
“如果乾不好這件事,我還有什麼臉麵立於朝堂之上,回家抱孩子得了!”
文慶道,
“能回家抱孩子也算不錯,就怕皇上饒不了你!”
載垣知道文慶所言非虛,頓時覺得肩上的擔子千鈞重!
拿著銀子正要告辭,文慶說道,
“彆跑呀,簽字畫押!”
載垣尷尬的一笑,
“我領銀子沒領習慣,還以為這不是戶部就不用簽字畫押呢!”
文慶道,
“雖然不是戶部,這錢也不是我的,我要給皇上管不明白,我的腦袋也長不牢靠!”
文慶在伊國防的協助下,整整忙了兩天,這才把齊英的全部家產都登記造冊。
他們喜滋滋的拿著賬冊來回複皇上。
伊寧心裡早就預料到結果了,還是問道,
“瞧你倆樂的,吃了蜜蜂屎了!”
文慶笑嗬嗬的道,
“聖上,齊英的家產都已經弄明白了!”
伊國防賊嘻嘻的笑道,
“皇爺,又發財了!”
伊寧抬腿就是一腳,
“你個老貨,說什麼呢,說的朕像是貪人家的錢一樣!”
伊國防挨了一腳,還挺樂,喜滋滋的站在一邊去了。
他知道啥時候該說啥話,關鍵時候,他是不能言語的,這就叫知道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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