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未的麵前，是一個麵龐輪廓清晰，鼻梁高挺的明媚少女。
少女嘴角微微上揚，雙手叉著腰，眼神明亮，似乎有著一絲草原獨有的豪放不羈。
她穿著一身天藍色與淡紅色交接的女式長袍，腰間彆著一根五彩的腰帶，腰帶之上，彆著十幾顆小巧的銀鈴。
少女的頭發如瀑布般垂落，編成細小的辮子，正是中羊一族年輕女性獨有的發型。
中羊一族的男性都是光頭，而女性則必須按限定的幾種發型。
“嗯……”加哈芸緊緊地盯著周未，眼睛彎成月亮，她嘻嘻一笑，又說道，“會明師傅，你真的不想還俗嗎？”
“嘻嘻！”
加哈芸是加哈圖的姐姐，他們都是加哈朝的子女。
加哈芸自兩年前在宴會上初見了周未，便起了異樣心思。
會明小和尚的皮囊的確算得上英俊帥氣。
草原的女子是向來如此熱烈的，她明確地向周未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想要周未還俗娶她。
但周未自然會拒絕。
“小僧自幼聆聽佛法，心已歸屬佛祖，身已意向西天。”
“哼……我可見過不少和尚喝酒吃肉！也和咱們草原女子結親過！”
加哈芸輕哼一聲，雙手抱胸，不知是不是因吃羊奶長大，她的某處格外傲人，腰肢卻隻堪堪一握。
“清規戒律在我心，不必管他人如何。”
周未輕笑道，目不斜視，隻顧盤著自己的佛珠。
“真是榆木腦袋！”
加哈芸每次來，與周未的對話都大差不差。
“再過幾月就是中羊馬會了，族裡的年輕人都要啟程，阿爸問你去嗎？”
“小僧考慮一二。”
中羊馬會是中羊氏族最具特色的節日。
馬會每五年舉辦一屆，一般會持續三個月，且會和每年的氏族大比重疊日期。
每每到了這時，各個小氏族的年輕人都會成群結隊、浩浩蕩蕩地前往中羊王氏。
男人們會在三個月內不間斷地比拚賽馬，女人們則會在這時挑選自己的如意郎君。
各個小氏族的年輕人太少，隻有以這種方式通婚，才能不斷保持種族延續。
周未對這等另類的相親毫無興趣，他真正有興趣的，是與此同時開放的“天淵秘境”。
在每屆中羊馬會之後，四大氏族的族人們都會蜂擁而去，進入“天淵”奪取傳承。
周未這兩年對於金圖國的諸多消息借助多種手段，了解得更為詳細。
也虧得他是以僧人身份混跡在中羊氏族內。
對於外人，即使是築基修士，也絕難知曉得真切。
中羊王氏並不限製金圖國修士進入天淵，但每次“天淵”開啟，可承載的修士數量有限。
至多可進入五千人便會自動關閉秘境。
而金圖國修士不計其數，五千個名額便遠遠不夠，因而中羊王氏便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叫做“選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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