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心夙聽著忍者兵團的彙報,在紙上圈圈點點。
“這個地方還有這個人,嗯嗯九條孝行?天領奉行九條家的家主?還有眼狩令的執行者和發起者也是他?”
咬著拇指,筆帽敲擊著額頭,心夙有些古怪的看著身旁的影,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
影發現心夙正在看她,不由的問道。
“不這個啥,你是能操控雷電將軍嗎?還是她有自我意識?”心夙看著打聽到的消息,很是不解。
九條孝行可以說是一位豐功偉績的老臣了,他將一生都奉獻給了稻妻。
如果眼狩令的執行者是他,那他頂多是個背鍋俠,因為這件事可是影默許的。
“將軍是我製作的人偶,她不具備人類的特征,她是永恒的執行者,她有自我思想”影開口解釋道。
心夙呼吸有些沉重,然後把其他忍者查探出的情報聚集在一起,畫出一個六角星。
在六角星的中間,所有的事物都連接著一點,那就是雷電將軍的默許。
不管是眼狩令還是鎖國令,即便有愚人眾的推波助瀾,但這些都是在雷電將軍默許下才實施的。
“將軍的記憶你看過嗎?”心夙看向影,開口問道。
“”
影的眼中出現茫然。
一看她這表情自己就能肯定了,這將軍絕對有問題。甚至問題還不小。
“能帶我見見將軍嗎?”
聽到心夙這麼說,影點了點頭,然後把心夙拉進一心淨土。
長得和影一模一樣的身影,就像是待機那樣站在這方空間裡。或許是感受到了有人的進入,她緩緩抬起頭,睜開了那雙紫色的瞳孔。
“將軍,我有些事想要問你”我走上前,抬起頭看向那麵無表情,甚至連眼睛中都沒有任何生氣的雷電將軍。
“嗯,說”
簡短的話語,像是人偶一樣沒有任何感情。
“關於眼狩令一事,是你點頭的嗎?”
“嗯”
“那,你有沒有和影所理解的永恒背道而馳?”
雷電將軍緩緩轉過頭,看向雷電影,聲音如同歎息般流入在場之人的耳中“你心中認定的永恒,被這家夥所動搖了”
人偶的話語就像是過去的自己,對現在的自己的拷問。
“不,如今的我比過去更堅定。永恒,是為了不再失去,是為了從昨天的懦弱中涅盤重生”
相同的麵孔,似乎是在訴說不同的命運。
雷電將軍緩緩伸出手,盯著掌心握了下又緩緩張開“浮世景色百千年依舊,人之在世卻如白露與泡影”
她抬起頭,嘴角帶著一種經曆人生百態的表情,似是笑容,似是平淡“那我,可以理解為,明天,就是你所期望的永恒嗎?”
二人一時間都好似透過對方的眼睛,注視著內心深處。
“你的永恒我理解了,請回吧”雷電將軍閉上眼睛。
這一操作讓心夙忍不住嗑起了瓜子。
這到底誰是主人誰是人偶啊?將軍居然說請回?這是翻身做主人了吧?
再看看影的神色,明顯是真的要出去的節奏啊。
臨走前,雷電將軍對著心夙輕聲開口“你本該是永恒的敵人”
回到所處的房間,心夙先是把異端者召喚了出來,給影一一講解了如何使用它們。
影也是逐漸理解了這些東西並無任何意識,隻聽從命令,隻服從命令。
就像人偶一樣,又像是楓丹製造的機械守衛。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些機械的武器裡,有著心夙的能量。雖隻有一絲,但毫無疑問,隻要釋放出來就像是神明的一擊。
鎖國令和眼狩令解除了,隻不過在天領奉行的隱晦說明下,雷電將軍已經找出了永恒的存在。
算是把所有的汙點都給清除了。
最近的稻妻人發現,天守閣來了一群奇怪的人。
他們身穿白色兜帽式鬥篷,臉上戴著十字架樣式散發藍色幽光的麵具,將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每個人的手中拿著長槍,槍頭附近有著一片周圍是金絲麵上是純白的旗幟。
沒人知道這群人是怎麼現身的,它們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說是人,似乎又有點不合理,它們像是雕像一樣,站在各個不同的位置。
“你們說,這些人是乾什麼的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又有啥大人物來找將軍大人了”
“這種事又不是咱們該操心的,我跟你們講啊,聽說反抗軍還有幕府軍何談了,也就是說,將軍大人認可了他們”
“真的假的?不是說打的都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嗎?”
“你這話說的,他們也是因為眼狩令的事情才反抗的,沒人想要打仗,你看,一打仗老百姓都吃不起飯了”
因為有心人的引導,海祗島和稻妻的關係也在逐步緩和。
畢竟誰也不想打仗,如今日子過得順心,貿易往來也能讓大家的生活質量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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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還是這種沒道理的窩裡鬥。
這件事也在這如同喜劇般的茶餘飯後的談話中消失了,稻妻人依舊將雷電將軍化作稻妻永世傳承的信仰。
所以說,稻妻人是愚昧的不無道理。
心夙看著一滴雨滴砸落在地上,隨後是第二滴、第三滴,無數的雨點不斷滴落。
青草與泥土的腥味環繞在鼻尖,冷風時不時吹拂,帶來刺骨的寒意。
漫無目的的走著,發絲因為雨水貼合在臉上,衣服因為濕透的緣故變得沉重。
“侍奉深淵吧”
就在這時,幽藍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水刃在這人形生物的手中浮現。
混雜而又脆響的平原,心夙平靜的盯著麵前的生物,手不自覺的摸向脖子上掛著的吊墜。
“深淵使徒?算了,既然你們能出現在我麵前,想必是要殺了我這個變數吧?”
嗖——
數道環形水元素從四周突刺而過,在水輪快要接觸到心夙時,幾條金色的鎖鏈如同抽打那樣粗暴的摧毀了這些進攻。
一擊沒有得手,深淵使徒的附近出現了數道門扉,同時走出了數個一模一樣的深淵使徒。
“讓我想想,應該是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們的計劃出現了變故,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我吧?”
心夙躲過一道又一道的水輪,將分析出的現狀講述了出來。
水刃如同劍氣那樣,不斷被他們揮舞出去。一擊都無法命中,也讓這些深淵使徒越發焦急起來。
殿下可是特意交代過,這家夥非常強大,最好將其放在與七神相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