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清真館子並不一定嚴格禁酒。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金立德握著二鍋頭的酒杯。
李昊鑒就坐在對麵。
桌子簡陋而破舊，但手抓羊肉很香。
李雲飄坐在門口的一桌，一直盯著外麵。
“我還要感謝你不抓我。”李昊鑒說。
金立德和李昊鑒碰了一杯“你還信任我。”
李昊鑒喝了一口酒“你不當三十三局的副局長，是不是這個原因？你什麼都知道，或者有預感。”
金立德隻是非常短暫的沉默“但我沒想到水瀾姬和屠颶都會死。他們兩個中會死一個，已經足夠平衡勢力，隻能說其中一個的死亡是意外。你是最後見到水瀾姬的人，她對你有沒有交代？”
“有，她讓我去水月，還給了我一塊令牌。”李昊鑒沒有隱瞞。
金立德說“這是水瀾姬對你的信任，不要辜負她。”
“我應該去嗎？”李昊鑒問。
金立德一笑“我也不知道。沒人知道。”
“可惜魯大師死了，不然可以問問。”李昊鑒自嘲道。
金立德搖頭“魯大師看到的是預兆，你想，如果我們按照魯大師的指示避免了預兆，那魯大師看到的反而是假象。所有沒有發生的事都是未知的。”
李昊鑒愣了一小會“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老金，三十三局現在什麼情況？”
金立德說“還能什麼情況，霍離不想抓你，慕正官對抓你也沒興趣，我現在就在跟你喝酒，你說呢？”
李昊鑒笑了“這麼說，局長也不想抓我？”
金立德跟著笑了“局長那老狐狸，要是想抓你，最開始就不會招攬你進三十三局。三十三局從來不是，嗯，不是朝廷的附庸。”
李昊鑒點頭“我知道，三十三局有自己心中的正義。跟局長說聲謝謝。對了，前些天我遇到了陳霧楓，他說他現在是一支叫閻王殿的軍隊的首領，你知道這支軍隊嗎？”
金立德哦了一聲“原來是他，難怪上峰這麼器重。閻王殿就是特殊部隊，三十三局培養的隊伍也被吸納進了閻王殿，竟然讓這麼年輕的人做首領。”
“還有，陳霧楓已經知道陳霧冰的真實身份。”李昊鑒補充。
金立德乾了杯中酒“真實麻煩的兄妹。等等，你見到陳霧楓，他沒有抓你？”
李昊鑒說“沒有，我看不透陳霧楓，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他自己，好像也隱藏了不少秘密。”
金立德頗為玩味“秘密嗎？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就是多。”
李昊鑒給金立德滿上一杯酒“老金，你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見我，不會隻是傳達三十三局對我的態度吧？”
金立德說“當然不是，我想問問下一步你去哪？”
李昊鑒撇撇嘴“不會還要給我派任務吧？”
金立德哈哈一笑“你看你這話說得，那瀾姬死在你那，她留下的爛攤子你是不是要接手？”
“呸！什麼叫水姐姐死在我這！”李昊鑒笑罵一聲“還真有任務？”
金立德說“水瀾姬和屠颶突然死亡，有些三十三局負責的重點區域突然失控，能夠解決一個是一個，所以你要去哪？”
李昊鑒好奇的問“都有哪些地方？我可是要出國的，在華夏混不下去了。”
金立德故作神秘“很多區域確實不在國內。”
“三十三局還有海外區域要管？”李昊鑒問。
金立德說“你想想，暹羅，南越，琉球，這些地方，原本都是中原王朝的屬國，三十三局的前身當然負責管轄這些地方。”
李昊鑒笑了“當年元朝打到過歐洲，打到過印度，整個中亞碾壓一遍，這些地方三十三局都管？”
金立德笑而不語。
李昊鑒不由罵了一句靠。
“你還沒說你要去哪。”金立德接著問。
李昊鑒說“我現在不是三十三局的人，對三十三局的責任可沒什麼興趣。我要去霓虹國。”
金立德哦了一聲“可惜，雖然離得不遠，不過不是一個區域。”
李昊鑒好奇問“水姐姐在那負責哪一塊？”
金立德說“水瀾姬水性好，當然是負責水下，在馬裡亞納海溝底部有個地方，既然你是去霓虹國，有時間就去看看，短時間那裡也不一定會出問題。什麼時間回來？”
李昊鑒問“我還能回來嗎？要不是不習慣外星生活，我都想離開地球了。”
金立德說“風雲變幻，時代變遷，關注局勢吧。來，這一杯酒給你踐行。”
李昊鑒鄭重的和金立德碰了一杯“海溝有時間我會去看看。你和老李是專門來給我踐行的？你們兩個不會也有危險吧？”
金立德幽幽一歎“本來就是刀尖舔血的生活，什麼危險不危險的，乾了這杯，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坐在門口的李雲飄也隔空端了滿杯酒，雖然沒有看向這邊，一同一飲而儘。
“什麼時間走？”
“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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