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降臨,平日裡我和鳩摩智,就居住於此。”苦口佛望向蘇長青,躬身道。
須臾山脈的苦口佛廟宇,此廟破破爛爛,牌匾都四分五裂,長滿了雜草。
倘若不是處於須臾山之上,幾乎讓人以為此廟無佛。
歡喜佛僅剩下一顆頭顱,在空中盤旋,一側則是笑口佛。
二人看到這座破廟,都不由得臉色發黑。
“苦口佛,你就這樣接待長青大帝?”笑口佛緩緩吐出一口氣,凝眸看向一側苦口佛道。
“廟雖小,卻容得下一尊佛祖。”蘇長青並未在意,踏過雜草,邁步入內。
“長青大帝不愧是得道之人,修行諸法,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廟不在破,有帝則靈,此事也不介意。”笑口佛當即暗讚道。
他平日裡卻享受萬千香火,未曾想這苦口佛過得如此清貧。
“你可真會舔。”鳩摩智瞥了他一眼,腹誹道。
他侯爺不進去,就是清貧,雜草之地,一進去,就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了。
聞言,笑口佛臉色一黑。
但是一旁的苦口佛,包括他老師歡喜佛,此刻都沉默無言,顯然深深讚同鳩摩智的話。
蘇長青沒管其他人,徑直入破廟之內,裡麵供奉著一尊爛佛石像,金身早已經脫落,手中托著一根青竹,布滿塵埃,連麵部都看不清楚了。
蘇長青目光深邃,注視著這座佛像,在其手中的那根長著黑毛的綠竹上,停留片刻。
“侯爺,這尊這是我苦之大道的祖佛。”鳩摩智在一旁輕聲道。
他也在這尊佛祖麵前,磕過頭。
“你三人退下,我有話與鳩摩智講。”蘇長青轉身,安然坐下,平靜道。
歡喜佛,苦口佛,笑口佛一怔,看到蘇長青眼中不容置疑,隻得躬身退下。
“苦口佛,你倒是藏得很深,還有這樣一尊弟子!”笑口佛看向苦口佛,冷嘲熱諷道。
連長青大帝,都是鳩摩智的好友,甚至還喊長青侯爺,這一看便是極其親近之人。
“可惜啊,再怎麼好,你也一樣,是鳩摩智的跟班了,現在連廟門都進不去。”
“小僧不求妄欲嗔癡,隻求長青大帝講道之時,能聆聽一二。”
苦口佛被諷刺,倒是沒有太大波動,輕聲開口道。
先前大雷音寺前,蘇長青一言挑明苦之大道的本質,讓他感悟頗多。
“老師,你看他。”笑口佛臉色黑如鍋底,看向一旁歡喜佛道。
“為師隻剩下一顆腦袋了,老老實實聽從命令即可,長青大帝讓我等再次等候,那就候著。”
歡喜佛瞥了一言笑口佛,微微搖頭道。
可惜他身軀被毀,隻剩下一顆頭顱,搖頭的時候,怎麼看,怎麼怪異。
...........................
此刻,破廟之內,蘇長青與鳩摩智二人,相對而立。
“侯爺,你若是想滅了這靈山,小僧必定效死力。”鳩摩智望向蘇長青,眼中火熱道。
聞言,蘇長青一怔,沉默片刻道:“你什麼時候,覺得,我要滅了靈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