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難殺死，比混元道祖還難纏，自天道賜下天地權柄，縱然曆經千劫萬難，也會再度複蘇。
不過以前都是昊天主動選擇曆劫，轉世重修，而這一次，是被人強行鎮殺。
蘇長青凝視著茫茫蒼穹，神木閃爍，落入九界之中。
他以無上神目，看透一切虛妄，在搜尋昊天轉世的因果線。
但是昊天遮蔽了一切因果線，斬斷了一切過往，很難尋到會去哪裡，說不定會重生一頭豬也說不定。
“我不立長青天庭，隨便你掀。”蘇長青輕聲道。
大戰落寞，遠處一道身影出現，不是仙雲大帝，而是孽龍王，他注視著昊天死去的方位，久久難以回神。
“你真的做到了，殺死了昊天上帝！”
作為那個時代的誕生下的孽龍，他聽說過無數關於昊天的傳說，甚至曾與蘇長青笑談。
昊天有一世為人族，重回帝位之時，名曰玉皇大帝，攜帶一家老小，乃至雞鴨豬狗，全部飛升上界。
這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由來。
如此強大，萬劫不滅的存在，被蘇長青強行鎮殺，剛剛歸來，又再度寂滅。
“你要不陪他一起去曆劫？”蘇長青瞥了孽龍王一眼道。
“這……”孽龍王一怔，連忙擺手，連連後退，他就不該出來。
但是他不出來，倘若蘇長青就此離去，他連這長青界的世界隔膜，都突破不了。
這長青界的世界隔膜，是由一座大羅金府和祖龍之皮組成，一般大羅帝君隻怕都無法突破。
“你觀這昊天，有可能去哪裡？”蘇長青忽地開口，詢問道。
“天下氣運十石，你一人獨占十三，世間眾生倒欠你三石，你問我？”孽龍王兩眼翻白，腹誹道。
他知曉蘇長青這是想借用他的龍族氣運，來推演昊天的行蹤。
但是蘇長青機緣太恐怖了，不僅有番天印，更有萬古青蓮塔，混沌鐘，葬花霜雪即將入極道帝兵。
明顯此人才是氣運所鐘，天命之人。
“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哪有什麼混沌神魔，要有，那也是你……”孽龍王歎息道。
他之前還曾想，立下龍界之後，便騎著蘇長青，翻身做主人。
現在哪怕立界，也扛不住蘇長青一刀之威。
蘇長青沉默不語，他哪有什麼機緣，儘皆掠奪。
唯一一次真正不是搶來的機緣，便是少陽引他入方寸山，拜師菩提道祖。
但是少陽大帝坑了他一手狠得，讓他立下長青界。
“我估計，他有可能轉世到一重天人間界，你人族乃天地之靈，氣運所鐘，他被你所殺，必然會再入人族，以求東山再起。”
孽龍王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理。”蘇長青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