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允炆沉吟片刻,他也十分喜歡林玉嬋,有意將其收下。
遠處一座百米大船駛來,上麵掛有大理國旗幟,船隻之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大理國鎮南王,特來恭賀大商朝會。”
一座大船之上,有數十人,為首之人身材高大,一身黃色長袍,四五十歲年紀,一雙眼睛深邃,英姿偉岸,不知年輕之時,迷倒過多少女子。
俞飛鴻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忽然臉色發顫,死死攥緊了手掌,眼中殺意凜然。
“怎麼了?”中王疑惑道。
“沒什麼。”俞飛鴻注視那男子片刻,緩緩搖頭道。
玉嬋親生父親,沒想他居然是大理鎮南王……
果然薄情寡義。
倘若真的言出必行,接走她姐姐,哪裡會導致林玉嬋如此體弱,害得她姐姐身死。
“大商與大理交好,鎮南王到此,可隨龍舟而行,隨朕一觀雲龍遊園。”姬允炆開懷大笑道。
眾多船隻很快靠於岸邊,眾多錦衣衛,禁軍守護,並排而立。
三個月內,拔地而起的雲龍園。
內有奇珍異寶,價值連城,更有飛禽麋鹿,以供大朝會的觀賞。
此處遊園,會多次使用,所以單單修建起來,便耗費接近三十萬兩白銀。
亭樓玉宇,假山林立,映照在雲龍湖一側,當真美的驚人。
段正淳與段譽父子二人,終於相會。
四大家將熱淚盈眶,他們這一次,差點就死蘇長青手裡了。
“父王,我段氏的《六脈神劍》……”段譽正要開口,說這幾日的事情。
“我一切都已經知道,你不要開口,且看為父手段。”段正淳輕輕搖頭道。
段正淳站出來,拱手望向姬允炆道:
“陛下,其實在下此番前來祝賀大商朝會的,本該是我兒段譽。”
“段譽之前之事,不過誤會罷了,鎮南王不必如此,你那四家將挖掘地道之事,天下聞名,足以與萬三千的人相媲美。”
姬允炆擺手笑道。
段正淳苦笑一聲,拱手道:“此番來此,一為武安君的消息,二則是為我大理的《六脈神劍》。”
“那蘇長青救過我兒,即便威逼我兒,拿到《六脈神劍》,也不算什麼大事,我此番便是為其正名,今後大理不會有任何人,追究此事。”
“王爺。”傅思歸、朱丹臣、褚萬裡、古篤誠四人臉色一變,連忙道。
段正淳微微擺手,示意四人稍安勿躁。
姬允炆眼眸微凝,往前邁出一步,詢問道:“武安君何在?”
如果武安君在,他何須借助皇後娘家之人,何須首尾不調。
連一個段天涯,蘇長青,都不舍得殺!
養東西兩廠,讓曹正淳拿到前所未有的權利,方能與朱無視相互抗衡。
有一人身著白衣,冠絕千古,超凡脫俗,領萬軍,殺儘大遼,南疆,極北,儘二十萬人。
武安君於江水湖畔,逆天一戰,八百裡洛水燃儘火海,為大商徹底平定白蓮教。
如今的白蓮教,隻剩下一盤散沙。
人間有武聖,他便是武仙。
“我於陷空山之時,發現武安君曾經的蹤跡,他當時已經身有殘疾,獨自一人獨行,踏遍南疆十萬大山。”
段正淳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在何處,但是必定活著。”
“身有殘疾?何人能傷武安君?”姬允炆一怔,難以置信道。
“陷空山是我南疆奇境,每百日,便有真鳳虛影展翅,尖鳴長嘯,遨遊天際,聽聞它受傷之後,會頃灑鳳血。”
“真鳳之血,血入土而沉,生鳳凰玄木,倘若一滴,便可得百般造化,造就一個天驕。”
段正淳緩緩說著,眾人無不沉默,有一種難言的震顫,腦海中浮現一道昔日的身影。
那白衣少年,不過二十四五歲。
少年遙指九天,風采絕世,霸氣無雙,掃蕩天下。
後姐姐生下女兒,他為外甥女求真鳳之血,孤身一人,白馬銀槍,獨去陷空山,尋求真鳳之血,方才陷落。
他們都經曆過武安君橫掃天下之時。
舉世無雙,蓋世奇才,一人幾乎挑了大商所有周邊勢力,排兵布陣,單人破陣。
遠處一道金羽長衣的少女,站立在人群中,一言不發。
姬允炆心中微動,輕聲歎息,他錯了嗎?
“今日之後,星月為第一公主,長公主,即日起武清雲,則追封為貴妃,百年之後,伴在朕陵寢旁。”姬允炆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武安君一定回來了,他沒有出現,但姬星月在此,就足矣了。
他需要好好籠絡一下父女之情。
“可惜你母親福薄,朕心難安,冷落了你們母女倆。”姬允炆眼角落淚,望向姬星月,輕聲道。
“星月謝過父皇。”姬星月微微躬身。
遠處所有皇子,儘皆豔羨。
武安君不過顯露消息,姬允炆便那麼大的反應。
倘若真的現身,姬星月便是長安城最靚麗的一顆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