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鎮撫使,來的倒是時候,順便清一清舊賬!”
王豐冷笑一聲,直視這黑衣少年道。
“我家麒麟兒與玉嬋郡主訂婚,聽聞曾與蘇鎮撫使傳出過一些風言風語,莫非今日是來賠禮道歉?”
鐵膽神侯,朱無視,甚至都來了此地,王豐也帶了不少人手,自然不懼這名聲鵲起的蘇長青。
“巧了,聽聞中王府訂婚宴,今日蘇長青特來拜會,也是來算一算賬。”蘇長青平淡道。
“來人。”
後方,丁修邁步而來,手中托著一本冊子。
“三月之前,錦州白蓮教作亂,陛下有令,戶部調出三十七萬兩白銀,用以賑災錦州百姓。”
“玉嬋郡主與其父,也是因此逃難而來,但王侍郎借用尚書之名,吞沒其中十五萬三千八百兩。”蘇長青平淡道。
“十五日前,王坤於醉人坊之中,殺死兩名清倌人,害人性命,扔屍入長安湖,雖是賤籍,卻燃起軒然大波,被人報入鎮撫司。”
“十日前,王坤於長安城外,山腳下強占一民女,被人發現,殺人全家七口!”
“誰人亂嚼舌根,大放厥詞,純屬無稽之談!”王豐眉頭眉頭一皺道。
“你們訂婚宴照辦,我來抓王坤,王豐父子二人。”
蘇長青毫不在意,平淡道:“真與假,不重要,到鎮撫司大牢自然清楚。”
他聲音冰冷,威嚴無比,俯視在場所有人,滿座皆驚。
訂婚宴照辦?
蘇長青抓了王豐王坤父子,還辦什麼訂婚宴?
“你敢抓我?”王坤起身,注視蘇長青,冷聲道。
“聒噪,汝不過小小五品戶部錢銀官,也敢在我麵前自放肆?跪下說話。”蘇長青眼眸一凝,抬手一指點出。
他右手揚起,小拇指抬起,少澤劍點出。
這劍芒迅猛極速,碧色劍芒,劃破長空。
王坤單腿被擊穿,鮮血直流,瞬間跪了下來,難以置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既然跪下,那本使也不追究你犯上之事。”
蘇長青邁步而來,環視所有人,平淡道。
微風徐徐吹動,霸道絕倫。
眾人呆若泥塑,望向這蘇長青,心中驚顫。
“例無虛發,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六脈神劍?無形劍氣,劍芒無影。”曹正淳在遠處駭然道。
好一個蘇長青!好一個黃字司鎮撫使!
閣樓之上,林玉嬋看向蘇長青,異彩連連。
姬星月心中讚歎蘇長青的狠辣果斷,看向她,卻笑道:“他要你救嗎?”
“你以暗器傷我,無恥!”王坤掙紮起身,腿上鮮血不斷流出,怒視蘇長青道:“有膽與我正麵對決?”
“暗器?”蘇長青嗤之以鼻,淡笑自若,坐在一張桌前。
他抬手又是一指點出,王坤另一條腿,再次被射穿,雙膝跪地,再無起身之機。
“無形劍氣,聽聞大理段氏有一門,《六脈神劍》,便是能以無形劍氣,殺人於無形。”
一陽指,拈花指,大力金剛指,隔空殺人,尤其是武道修士之間,是極難的。
而六脈神劍,看似指力,實則是劍!
“蘇長青,你要做什麼?”王豐看向兒子,深吸一口氣,冷視蘇長青道。
中王微微揮手,數十個好手而來,儘皆地煞境界,甚至有天罡境界的高手。
“今日本使到此,為抓人而來。”蘇長青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平淡道。
遠處一座屋內,朱無視與曹正淳走出,望向蘇長青,眼眸微動。
“真是少年俊傑啊,衝冠一怒為紅顏,驚才絕豔。”曹正淳由衷讚歎道。
曹正淳忽然轉頭,看向朱無視道:“神侯,今日還需你出手啊。”
朱無視才是一十二司真正的主人,即便錦衣衛權柄被收走,但那是他的勢力所在,培養多年,各有心腹所在。
但他豈會輕易答應,冷笑一聲道:“曹正淳,本王早已經不掌握錦衣衛,此事與本王無關,”
聲音轟隆而鳴,在雨中傳播百米,四散而出。
眾多錦衣衛心中淩然。
“天香豆蔻,什麼時候可以給本王?”
朱無視看向曹正淳手中的錦盒,冷聲道。
蘇長青死在這,還是抓走王家父子,他毫不關心,他關心的,隻有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