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顯然是不會過來了,留在這裡也沒用。
不過讓赤城就這麼什麼也不做就離開更不可能。
她撿起手機,打出另一個電話。
明遊在一旁聽得很清楚,電話對麵的無疑是警界的最高層。明遊發現很有趣的一點,這些基層似乎失去了希望,連本職的工作都懶得去執行,反而是那些知道得最多的高層卻還在努力工作。
倒不一定是他們有多少責任心,也許隻是不甘心,不甘心辛苦多年的成果和地位就這麼一朝不保,所以才要動用一切力量和手段闖過這個世界末日。
不過,明遊也能感覺出來,就像是現在在他身邊的赤城,麵臨人類共存亡的危機時,他們的身上確實有了更大的擔子,仿佛在說這種時候就得靠我們了,那是種源自於外界的環境烘托出來的情緒氛圍。
‘大概這也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一種原因吧。’
電話裡赤城恢複了冷靜,簡單說明了現場的情況和她當地警方的態度,卻沒有說自己有多生氣。不過明遊知道,隻要電話對麵那人不是太傻都能知道赤城的真實想法。
打完電話,赤城也沒有了留在現場的想法,那些警察說是不工作了,但他們還是抱著世界末日不會降臨的期待,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在乎,接線員也不可能還在崗位上。
換句話說,在赤城的這通電話之後,源自於高層的壓力,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但赤城已經不想見到他們。
沉默著擰動鑰匙,引擎轟鳴,車輛發動。
“如果你放心我的話,我可以陪你回家。”汽車轉彎,明遊看著窗外迅速調轉的景象說道,“畢竟見了那種血腥的場景,即使是赤城審議官你也會覺得不舒服吧?”
赤城的相貌實在很難不讓明遊想到居間惠,哪怕她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光是赤城這張臉明遊就有種想保護她的欲望。
更不要說兩人不僅相貌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和從事的工作都如此相似,要是閉上眼睛,赤城似乎就是居間惠。
“赤城審議官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種想要借機知道你的住處然後不斷騷擾你的癡漢,你要是真的不放心,也可以現在就讓我下車。”
泛黃的車內燈光照亮了明遊的側臉,透過車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堅定和善意,就像一盞燈塔在黑夜中指引方向。赤城審議官感受到了一絲暖意,輕輕點了點頭,讓明遊陪伴她回家。
她其實一直都在觀察明遊,從他的言行中感受到了一種真誠和善意,對他的陪伴感到踏實和安心。雖然她並不善於表達情感,但心裡對明遊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和信任。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莫名的熟悉?’
抓著方向盤,赤城內心疑惑絲毫不減,她甚至有一種自己才是那個癡漢,不,癡女的錯覺。
明明見了那麼多慘死的人,卻不怎麼害怕,赤城知道這都是因為和這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關係。
紅綠燈,赤城停下車,雖然路上沒有一輛汽車,沒有一個行人,但她還是那麼做了。
噗通——噗通——
她的心跳強而有力,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她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明遊的視線從窗外收回,見狀赤城立即撇過頭目視前方,裝作剛才沒有看他的樣子。
“我的名字是明遊。”
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