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他胡說！他為什麼要無緣無故送我，他是在推卸責任！”圓肚男的辯駁顯得蒼白無力，聲音中夾雜著絕望與恐慌。
“無緣無故？少在那自欺欺人了。”渡邊輕蔑地看著他，仿佛要把往日裡所有的怨恨發泄出來，“就是因為你是主管，大家平時的工作都歸你管，隻有送禮才能拿到獎金，不送禮的話甚至連正常水平的工資都拿不到。這就是你口中的無緣無故嗎！”
圓肚男的臉色更加難堪，四周的竊竊私語和鄙夷的目光令他無地自容。他試圖再次辯解，但聲音已經失去了剛才的底氣“這……這都是誤會，我……我隻是……”
“夠了。”明遊打斷了他的話，目光掃過外麵圍著的每一個人，視線接觸的瞬間，不少工作人員迅速低下了腦袋，這些人顯然也是送過禮的一部分。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確了，鄉，麻煩你聯係一下警察。”
“好。”
鄉秀樹點頭，走進辦公室，從雜亂的報紙堆中摘下座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等等！不要那麼做！我們可以談！”圓肚男慌忙朝裡跑去，卻被明遊按住肩膀不得寸進。
他緊張地扭過頭，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表情不斷變化“這不是已經找到了嗎，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失，這樣，我賠錢，一萬円，不，五萬円，怎麼樣！”
“五萬？你就這麼看輕你自己嗎？”
“那十萬！不，二十萬！隻要你們同意不報警，我馬上就賠償你們二十萬！”
“你覺得我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明遊冷笑，“而且，這種事情你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二十萬？怕隻是你從中獲得利益的一小部分吧？”
“不，我……”
“不用再說了。”
另一邊，鄉秀樹已經把事情簡要地告訴了接線員。
啪——
放下電話，鄉秀樹向明遊走來。
“警察馬上就到。”
“嗯。”明遊轉頭看向百合子幾人，“我們得先在這裡等一會兒了，等警察來了，交待完事情，我們再出發。”
“沒關係，我們不著急。”南猛笑道，“能看到這種人渣落網，我倒是覺得很高興。”
“沒錯。”上野也說道，“隻是稍微等一會兒而已，就當是看了場戲。”
其餘幾人也紛紛附和，警察來得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兩批警察先後趕到。
一批是機場警察，另一批則是附近的公安課。
現場的場麵顯然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五六十個人圍在一起，讓他們以為是出現了什麼暴力事件，加快腳步進入人群弄清狀況後才鬆了口氣。
“是誰報的警？”
“是我們。”明遊搶在鄉秀樹前麵走到幾人麵前，“幾位警官，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先到方便商談的地方去吧。”
明遊的話正合他們的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