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長公主總說不能小看她。
劉嬤嬤轉身向宋紹章的瞬間,麵對宋雲夕時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長公主交待,將文遠侯一家逐出壽宴,從今往後不許文遠侯府任何人踏入長公主府半步!”
並未阻止他們到肅安伯府,連驅逐也隻說是逐出壽宴,所以長公主是在明確表態,她個人就是厭惡文遠侯府。
宋紹章還在解釋,宋夫人已經失控的又罵起了宋雲夕:“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我們!早知如此,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我就該掐死扔去喂狗!”
在場的賓客雖不見得都向著宋雲夕,但聽到宋夫人這般惡毒之言還是忍不住替宋雲夕叫屈。
哪有親生母親是這般詛咒自己女兒的?
有這樣的親生母親,真還不如是個孤兒呢!
但宋雲夕卻是麵不改色,完全充耳不聞。
“把她嘴堵起來!”
劉嬤嬤亦是心驚,她可不想在今日這大喜日子讓長公主開殺戒。
最終宋夫人是被堵住嘴丟出肅安伯府的,至於文遠侯府的其他人也狼狽不堪的被逐了出去。
主院。
見到宋雲夕和夜玄祈進來,長公主臉上綻開了笑容,視線不受控製的看向宋雲夕身後,見沒有人再跟進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眼底都是顯而易見的失落。
“二哥在閉關。”
宋雲夕完全沒有顧忌長公主心情顏麵的意思,直言不諱的道:“但就算我二哥沒有閉關,我也絕不會讓他來這裡受窩囊氣,師父也同樣不會允許。”
她的二哥,那般優秀出眾的翹楚,憑什麼要處處忍讓紀旭澤那麼個廢物?憑什麼要承受長公主毫無底線的偏心?
長公主神情寞落:“本宮知道你們都怨恨我,包括皇兄還有……老四你也是對不對?”
“可旭澤是駙馬親自做主收養的,也是他生前唯一的孩子……”
“打住!”
宋雲夕不想聽這些所謂的苦衷,隻冷冷的道:“上次在長公主又一次選擇了你的那個便宜養子的時候,我就曾對長公主說過,從今天以後我的二哥我自己護著,就不勞長公主惦記了。”
宋雲夕說的毫不客氣,全然一點沒給長公主留顏麵,這讓伺候的下人們都替宋雲夕捏了把汗。
夜玄祈雙手負於身後,絲毫沒有要阻止宋雲夕的意思,任她隨心所欲的發揮。
長公主積聚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子澈是本宮的親生兒子,是本宮與駙馬唯一血脈相連的孩子,本宮怎麼可能不疼他愛他?”
宋雲夕嘲諷的哼了聲:“兩相比較,隻不過長公主更疼愛養子罷了。”
雖說長公主這樣的態度早在預料之中,但為了紀子澈,宋雲夕還是抱著那麼一絲絲希望的,希望身為母親的長公主能意識到親疏之彆,但最終還是失望了。
果然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宋雲夕苦澀一笑:“二哥說的果然沒錯。”
究竟是經曆了多少次的失望,才會讓二哥徹底將心封鎖起來不再對所謂的母愛有任何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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