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雅真的無法釋懷,反而更痛苦了,她不知該如何緩解這種痛苦。
不遠處探著腦袋的偷聽三人組都有些著急了。
夜玄恪用手肘撞了下方翌琛:“我怎麼看著這兩人都有萬念俱灰的念頭?”
方翌琛瞪他一眼,自己既不瞎又不傻,能看不出來嗎?
但向來沒眼力勁兒的夜玄恪卻繼續自說自話:“彆兩人都看破紅塵去剃度,一個和尚廟一個尼姑庵。”
方翌琛瞪的更狠了:會說話嗎?不會說就閉上臭嘴!
夜玄恪卻是一頭霧水,凶巴巴的瞪他做什麼?他又沒說錯。
夜玄恪將目標轉向宋雲夕:“你鬼主意不是向來最多嗎?這會兒怎麼啞巴了?”
又是說書又是話本子,她費這麼多功夫就是為了讓他們兩人能清清白白的再續前緣,今日跟過來也是想在適時的時機給推上一把。
可是剛才聽二人的對話,看到安清雅無法釋懷的痛苦模樣,她便改變主意了。
安清雅的痛苦她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便也沒有資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勸她想開放下。
在他們這些外人看來,他們彼此是因為彆人的陰謀算計而分開,可那是漫長的十年,不是十天十個月,怎麼可能輕描淡寫的一句放下就能釋懷了呢?
不管是放下向前走,是看破紅塵還是繼續掙紮在痛苦中沉淪,那都該是他們自己去選擇,任何人沒有資格乾涉。
【但如果換成是我的話,誰特麼讓我痛苦我就打臉誰,然後靜待時機反撲咬給他們!】
突然傳入耳畔的少女咬牙切齒的可愛聲音讓深陷在痛苦中的安靜雅愣住了。
怎麼回事?她剛剛聽到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方成威早就察覺到偷聽三人組的存在了,所以聽到宋雲夕的心聲時並不意外。
【就我這記仇又小心眼的性子,怎麼可能讓害我的人活著?誰讓我不痛快讓我痛苦了那就都得給我死,受儘折磨後給我去死!】
安清雅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她可以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可是周圍除了她和方成威之外並沒有任何人,所以究竟是誰?
於是本能的問方成威:“你聽到了嗎?”
方成威微怔,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沒想到她都能聽到宋雲夕的心聲。
於是用眼神暗示她不要聲張,安清雅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憑著對方成威的信任點點頭裝作若無其事。
【陳思蓉身體裡流著衛氏一族的血液,肯定是活不成了。但在她死之前,不把她虐個百轉千回,都對不起這十年的痛苦不甘。】
【至於曾經幫著陳思蓉助紂為虐的文遠侯夫人,肯定得讓她也嘗嘗被彆的女人搶走夫君的痛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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