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周小姐近來怎麼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原來是攀上高枝了。”
趙雲萱陰陽怪氣的湊過來,看向宋雲夕的眼中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和周楚柔不過隻是尋常關係,但因為同時經曆了喪父之痛,所以這些日子主動邀約了周楚柔兩次。
可是再後來,周楚柔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她的邀約,她本以為是周楚柔還未從傷痛中走出來不想見人,直到剛才慕雪告訴她周楚柔和宋雲夕在一起,再看到她們二人相談甚歡的畫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就是想攀上國公府而已!
宋雲夕都已經擁有這麼多了,為何還要害死她的父親,讓她從堂堂尚書千金一夕成為一個普通閨閣女子,以後連入宮的機會都失去了,再也見不到六皇子,也再沒有做皇子妃的資格。
想到此,趙雲萱對宋雲夕的恨意更深了,她猩紅著眼控訴:“宋雲夕,你害死了我父親,這筆血仇我定然要讓你血債血償!”
以趙雲萱和宋慕雪的關係,都不必問就知道定是宋慕雪對她說了些什麼,所以趙雲萱才會將殺父之仇算到她頭上。
畢竟趙雲萱沒那膽子去找老皇帝算賬。
對趙雲萱這個人她沒有絲毫的心軟同情,在宋雲夕看來不管她落得一個怎樣的結局那都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的。
最重要的是前世趙雲萱可不曾對她有過一絲一毫的憐憫,更未曾因為心軟而對她手下留情。
做為宋慕雪忠誠的劊子手,宋雲夕自是不可能放過她,而毀掉她引以為傲的尚書府嫡女身份,不過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所以對於她的挑釁,宋雲夕還頗為期待:“那我就恭候趙小姐大駕。”
她就怕趙雲萱不出手。
宋雲夕是沒想到周楚柔竟來的如此之快,讓本想舒服躺屍兩天的她簡直無話可說。
宋雲夕穿著看起來頗為廉價的棉布中衣,淩亂披散著的長發遮掉了大半邊臉,盤腿坐在躺椅上周身釋放著一種頹喪哀怨的氣息。
周楚柔看著與平日仙氣出塵模樣天淵之彆的宋雲夕,緊張的吞咽了口口水。
“你家小姐……”
青荷上了茶,不以為意的解釋:“周小姐彆介意,我家小姐平日在府中就是這樣放鬆自在的樣子。”
周楚柔暗怪自己大驚小怪,可她並不知道青荷現如今不在意的淡定也是千錘百煉給磨煉出來的。
她家小姐在家的形象說好聽了是放鬆自在,但其實就是邋遢不修邊幅。
若不是有她和絲竹仙各種逼迫,小姐能把自己躺發臭都不帶洗發沐浴的。
宋雲夕隨意撥開打結的長發:“你找我有事?”
“我手裡有間水粉鋪子,但我查了近兩年的賬目都是入不敷出,我想著是不是該關了這水粉鋪子重新做點彆的。”
周楚柔有些緊張:“但是拿不定主意,所以便來問問你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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