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宮中倒是也過得逍遙自在,反倒實現了混吃等死的人生究極目標,以至於還舍不得離開皇宮了。
皇後怕她無聊,知她與夜悠然有過交集,再加上夜玄祈叮囑多加照看這個妹妹,所以便將人接到了鳳鸞殿。
平日安靜沉寂的鳳鸞殿充斥著少女們的歡聲笑語,皇後覺得自己都跟著年輕了。
這段日子宋雲夕也在為皇後調理身體,看著自己母後的氣色越來越好沒了從前的憂鬱病態,夜玄祈對宋雲夕充滿了感激。
看著皇後喝下藥,宋雲夕笑得明媚:“皇後娘娘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以後就不必再喝藥了。”
雖說是對身體好,但要換成她自己天天喝那些黑漆漆的湯藥的話,她還是寧願病著。
所以皇後不必再喝湯藥,她都為皇後鬆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怎麼還跟我如此見外?”
皇後親切的握著宋雲夕的手,和她在一起時自稱向來都如家人般隻用我,而非生硬的本宮。
“你是煦白最疼愛的師妹,就跟他一樣喚我一聲姑姑就好。”
宋雲夕乖巧的應了:“好,姑姑。”
大哥的親人就是她的親人。
皇後看宋雲夕的眼神溫柔又感激:“父親和兄長都傳信給我了,都說多虧有你才解了煦白體內的毒,你是我們秦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麼天煞孤星、凶煞命格,宋雲夕明明就是福星,給他們全家人帶來了福氣,依她看那個什麼慧誠大師就是個大騙子。
“姑姑這說的哪裡話?大哥是我的親人,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對宋雲夕皇後是越看越喜歡,如果不是怕冒犯到她,是真想將她拐來當兒媳婦。
這樣想著就越發好奇宋雲夕初入宮那日夜玄祈所說的情分了。
偏那渾小子嘴緊的很,無論如何問他都是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藥物的安神作用,皇後聊著聊著便睡著了。
宋雲夕交待宮女照顧好皇後便和夜悠然出了鳳鸞殿。
往崇政殿去的路上,夜悠然還是因為膽怯卻步改變了主意。
“怎麼了?”
夜悠然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雲夕姐,要不我還是不去了。”
宋雲夕自是知道她在宮中獨來獨往慣了,對慶隆帝這位父親也隻是理論上的認知,其實完全就是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個掌控著生殺大權的陌生人。
如果可以,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想與所謂的父親扯上任何關係。
宋雲夕拉住欲要離開的夜悠然:“你不是想跟著我學醫嗎?管他病人是什麼人呢,如果不願意彆搭理他不就行了?”
夜悠然滿頭黑線——
我的姐,那是我說不想搭理就可以不搭理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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