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夕彎彎笑眼清澈無害:“大哥放心,若他敢把主意打我身上,我就在他後宮塞滿男人,把綠帽焊死在他腦袋上!”
紀子澈:“……”
喂喂,我還在呢!那好歹是我嫡親的舅舅,多少避著點我可好?
皇宮崇政殿內,慶隆帝的噴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根本停不下來,孫會公擔憂的吩咐人去傳太醫了。
秦煦白低垂的眼眸中染著寒霜,秦家的祖訓他遵守過了,如今秦家滿門的犧牲也足夠了!
姑姑的一生被毀,他的一條命也已經還給了夜氏一族,死裡逃生的後半輩子他隻會有仇必報!
宋雲夕將雪貂放在腿上,拿出衣袖中的古籍:“大哥,你可知南越……或者我們晉安朝有沒有擅用寒髓草的用毒之人?”
一聽寒髓草,秦煦白出塵的俊顏現出凝重之色:“你怎麼突然對寒髓草生出興趣了?”
宋雲夕沒有隱瞞,將祝夫人中了寒毒之事說了。
“難怪我之前為她把脈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中毒跡象,隻以為她長年吃寒涼之物造成的。”
寒髓草的寒毒與身體寒涼之症的狀況無異,若非發現那被寒髓草毒液培育出的蘭花,連她都不可能發現。
秦煦白神色越發的凝重:“寒髓草雖生長於南越,南越人也極擅長用毒,但整個南越從沒有出現過能駕馭寒髓草之人。”
宋雲夕微蹙眉頭,果然如她所想。
說出了自己大膽的猜測:“能用寒髓草的人不會是我們晉安人吧?”
雖是問句,但她對自己的猜測極為篤定。
秦煦白點點頭:“的確是晉安人。”
誰會想到南越人都無法征服的毒草竟會讓晉安人用來害人。
“大哥可知是何人?會不會就是他們做的?”
秦煦白搖搖頭神色陰沉:“不可能,會用寒髓草之人,整族人都已經死絕了。”
秦煦手指間最後一子落在棋盤上終止棋局:“這世上能用寒髓草的隻有前朝皇室,他們早已被滅族屠儘了。”
前朝皇室是出自西南邊境的衛氏一族,乃是煉丹世家,而且也極為擅長用毒。
當年天下大亂時,衛氏一族趁亂出世欲分一杯羹。
無財富無兵力的他們靠著秘藥控製操縱人性,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鏟除了各路霸主一統中原。
可衛氏一族自知實力不濟怕難以服眾,也擔心算計得來的皇位會坐不安穩,所以就更加執著於煉製和各種秘藥,用這些秘藥排除異己穩固皇權。
他們用俘虜的士兵還有因戰亂流離失所的百姓試毒,成功從寒髓草中煉製出寒毒。
沒想到前朝竟還有這樣的秘辛,對那個手段陰暗卑劣的衛氏皇族宋雲夕沒有任何好感。
紀子澈冰山般的神情也顯得凝重:“我曾聽母親說過前朝之事,當年太祖皇帝起兵討伐一路所向披靡,攻下都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前朝餘孽全都斬殺永絕後患。”
紀子澈頗為不解:“衛氏一族人都死絕了,為何寒髓草之毒會出現?”
宋雲夕輕描淡寫的呢喃:“那倒未必死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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