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謀略極為出眾的紀子澈也覺得可行,修長的手指撫著光潔的下巴:“那就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若是隻靠一點手段就滅掉那兩個心腹大患,讓北楚和南越的百姓也免於戰亂之苦,也算是功德一件。
最終江炎霆因為酒樓有人鬨事不得不去處理,宋雲夕獨自進宮去了。
再次進宮,宋雲夕受到的禮遇更甚,慶隆帝身邊的孫公公親自在宮門口迎接。
孫公公可是皇上少年時就跟在身邊伺候的總管,平日隻負責皇上一人的生活起居,即便是最受寵的沈貴妃和六皇子都沒資格支使他,可如今他竟在宮門口耐心的等著宋雲夕。
孫公公雖然是個身體不全的太監,但他的氣節風骨卻是那些自詡堂堂七尺男兒的男子都望塵莫及的。
前世敵軍最終破城而入闖進皇宮,從未習過武拿過武器的孫公公持劍殺敵,最終被敵軍殘殺。
今生再見孫公公,宋雲夕對他極為敬重:“孫公公,雲夕有禮了。”
孫公公驚愕,立刻側身躲開:“大小姐客氣,老奴哪裡能受得起大小姐行禮?”
宋雲夕坦然淺笑:“公公雖不在朝堂,但為了晉安朝也是殫精竭慮,如何受不起?”
春日宴後許多人雖礙於國師府不敢明說,但私下都在議論宋大小姐跋扈囂張,自恃身份不可一世,但孫公公卻覺得她對自己這個六根不全之人都能以禮相待,絕非是他們所說的那種人。
孫公公能非常真切的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尊重,那種尊重與彆人看在皇上信任依賴他虛偽應付的客氣是不一樣的。
彆人是衝著皇上對他客氣禮遇,也是為了各自的目的討好拉攏,隻有宋雲夕是真正尊重他這個人。
孫公公堅信宋雲夕出手對付的那些人,都是傷害算計過她的。
崇政殿內,看著高高在上的慶隆帝,宋雲夕內心實在糾結,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跪。
做為一個現代靈魂她壓根不想跪。
以她的身份若是不想跪皇上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但心裡肯定會狠狠的給國師府記上一筆。
糾結不已之際,慶隆帝威嚴的聲音響起:“問天與朕的同門情誼非同一般,他既當你是女兒,那朕便是你的長輩,不需要跪拜了。”
瞧她為難的那副死樣子,好像他是不辨是非的昏君,隨時隨地都會亂發淫威似的。
宋雲夕鬆了口氣,站著敷衍的行了個禮:“雲夕見過皇上。”
哼!
慶隆帝臉上不形於色,但心裡卻不悅的哼了聲。
行過禮後,宋雲夕才發現夜玄祈竟然也在,不由的愣了下。
【他怎麼也在?傻缺皇帝不是一直怕他和定國將軍聯手篡權,所以壓根不讓他接觸朝政,崇政殿更是不許他踏足嗎?今兒這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傻缺皇帝腦袋裡的水是終於倒乾淨了?】
慶隆帝:“……”
不會說話可以彆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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