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貴妃恃寵而驕慣了,當即抓住慶隆帝的手臂搖晃:“皇上,我們老六不小了,也是時候該定門親事了。”
慶隆帝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端起酒杯掩去唇邊的冷意:“貴妃是有中意的人選了?”
沈貴妃看向宋雲夕,笑得嫵媚動人:“臣妾看著宋大小姐姿容出眾氣度不凡,與我們老六站在一起實在相得益彰,若是能得宋大小姐這樣的兒媳臣妾這輩子真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這蠢女人是挺讓人惡心,但她想得美啊,哪個臉敢把主意打我頭上?】
慶隆帝下意識微微點頭:沒錯,她還真想的美。
且不說現在他從臭丫頭心聲中知道了真正的真相,就算還被蒙在鼓裡依然縱寵於她,也絕不可能答應她讓臭丫頭嫁給老六。
哪來的膽子敢覬覦宋問天的寶貝疙瘩?簡直不知死活!
果然,一聽到沈貴妃打起宋雲夕的主意,宋問天和紀子澈都湧出了殺意。
不染纖塵的宋問天手中的酒杯飛出,杯中的酒水儘數潑在沈貴妃臉上。
沈貴妃滿麵狼藉,來不及擦掉臉上的酒水,就聽紀子澈冰冷刻薄的譏嘲:“一個妾出庶子也敢覬覦我家小四?”
膽敢當著皇上的麵羞辱皇貴妃及皇子,誰也沒想到紀子澈竟敢這般狂妄,就算他是皇上的外甥恐怕這一次也難逃聖怒。
沈貴妃就算是妾那也是皇上的妾,更何況又是聖寵不斷的,而且還有最受皇上疼愛重視的六皇子。
得罪了這母子二人,紀子澈的一頓責罰是免不了的。
夜玄容怒聲質問:“二表哥你這是做什麼?”
紀子澈眸中泛寒:“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妾而已。”
夜玄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失了理智口不擇言:“親生父母都嫌棄不肯要的賤種,克夫克父母的煞星,本皇子便是娶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也不可能娶她!”
身為最受寵的皇子,夜玄容向來都是被追捧的,便是幾個哥哥也都不會與他正麵衝突,所以紀子澈的輕視讓他完全沒了冷靜。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沈之康回過神來想阻止的時候已經遲了。
宋問天淡淡的吩咐:“子澈,把他下巴卸了。”
下一刻,紀子澈已經到了夜玄容麵前捏住了他的下頜,“哢嚓”一聲,夜玄容的下巴徹底脫了下來。
宋問天的聲音依舊溫潤,但卻透著讓人遍體生寒的清涼:“既然不會說人話,那就不必再說了。”
“是。”
在夜玄容驚恐的目光中,紀子澈拿了粒藥丸塞進他嘴裡。
那藥丸入口即化,便是想吐都來不及了。
一種如針刺般的疼痛從體內蔓延開,但夜玄容連說出來都做不到。
讓他想不到的是這才隻是開始,接下來的日子他隻會被折磨的更加痛苦。
宋問天把玩著小太監新換來的玉盞:“子澈,這庶子還未向你師妹道歉。”
紀子澈心領神會,修長的手指輕彈出兩枚暗器,夜玄容雙膝劇痛跪在了地上。
紀子澈按住他的頭狠狠的按了下去,額頭和地麵接觸時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眾人皆知慶隆帝對宋問天的尊重信任,甚至是給予無限的自由,但當著皇上的麵如此對待皇子,那可是犯了欺君罔上、蔑視皇權的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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