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大半年的時間,竟對自己雙腿殘廢且重病纏身的親生女兒不聞不問,這就是以賢良淑德聞名都城的文遠侯府夫人!
被宋雲夕撕下遮羞布,宋夫人心中懊惱卻不能發作,宋慕雪的腦袋也冷卻了下來,立刻貼心的為宋夫人開脫:“姐姐千萬不要誤會,母親就是太過仁慈,才會被府中下人蒙蔽,誤以為是姐姐不願意見她。”
同時不忘暗中對身邊的秋月使了個眼色:“秋月,你竟敢汙蔑姐姐和祈哥哥還欺瞞母親,誰給你的膽子?”
秋月撲騰跪在地上:“夫人、二小姐,是奴婢的錯,不該因著從前被大小姐訓斥便懷恨在心,不該故意引著辰王殿下往大小姐院子來,都是奴婢的錯!”
宋夫人暖心於小女兒的貼心,恢複了一貫的從容優雅:“雲夕啊,秋月有錯當被重罰,可她從小就跟在你妹妹身邊也是個周到穩妥的,不如……”
“母親!”
宋夫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雲夕打斷:“母親不必為難,秋月既是妹妹身邊得力的,自是不能處置,母親不必為了我讓妹妹的生活起居受影響,更不必為我壞了府裡的規矩。”
言下之意便是她這個大小姐差點被毀的名節遠不及宋慕雪的順心來得重要。
而這文遠侯府的規矩就是下人可隨意欺淩汙蔑主子,堂堂嫡長女連次女身邊的丫鬟都不如。
這要是被傳出去,那文遠侯府的名聲還要不要?她這個當家主母以及慕雪的名聲還要不要?更重要的是兩個兒子日後還如何說親?
宋夫人隻覺頭皮發麻,竟生出一種被逼走投無路的感覺。
為了大局,最終還是狠下心喚來了身邊的嬤嬤,不顧宋慕雪的哀求將秋月重罰三十大板後發賣了。
聽著院子裡此起彼伏的板子聲和秋月的慘叫,宋雲夕隻覺得心頭舒暢了不少,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前世秋月將人引過來成功捉奸在床讓她身敗名裂,她被送到莊子上後被磋磨至死秋月也是功不可沒。
雖說主謀是宋慕雪,但秋月這個爪牙也絕對不可能放過。
打得血肉模糊的秋月被拖走,宋慕雪有一種錯覺,似乎宋雲夕這廢物早就知曉了一切,所以將計就計讓她們母女陷入這種束手無策的無力局麵。
可是她雙腿廢了又病入膏肓,身邊連個能使喚的下人都沒有,又如何能做得到?
宋慕雪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宋夫人對宋雲夕本就不喜,今日又因她讓自己在壽辰之日丟了這麼大的臉麵更是心生厭惡,竟是連那些圍觀的夫人小姐也懶得應付,拉著宋慕雪便離開了。
剛剛還熱鬨的院子瞬間又恢複了冷清。
宋雲夕收起病懨懨的柔弱模樣,奪人心魄的美眸清冷淡漠:“青荷,準備的如何了?”
話音剛落,身著勁裝的少女出現在房中:“奴婢都已準備妥當,小姐打算何時開始?”
“立刻馬上!”
這個文遠侯府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待,自恢複記憶重生,她就迫切的想要離開。
“奴婢立刻去安排!”
這天夜裡,人仰馬翻的文遠侯府沒有人在意外麵關於他們苛待嫡長女的傳聞,因為文遠侯府又雙叒叕失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