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親王向來以理服人“老夫並非維護他,而是這證據實在太牽強。”
陳國公冷哼一聲“藥是他們師兄妹帶來的,我夜氏宗親雖不能處置宋雲夕這陰險惡毒的丫頭,但要處置紀子澈完全在情理之中。”
而紀子澈從一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連自辯的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話說這歪瓜裂棗的醜東西是誰?】
聽到她心聲的夜玄祈微傾身低聲道“這是陳國公,也隻是承襲了祖上的爵位是個遊手好閒的國公罷了。”
宋雲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又是個廢物啊,怪不得沒聽說過。】
但凡有點能力的,前世的她就算不認識不了解也至少該聽說過,可這位陳國公她是連聽都沒聽過。
陳國公向來自詡皇室宗親高人一等,若聽到宋雲夕對他廢物的評價,隻怕會指著她的鼻子跳腳怒罵。
但他可以肯定,陳國公是無論如何也罵不過宋雲夕的。
紀旭澤滿眼殺氣“是紀子澈,就是她毒害了母親!”
陳國公當即拍案“來人,紀子澈拿下送去宗人府!”
“我倒是要看看,何人膽敢拿我的徒弟!”
清冽溫潤的聲音落下,宋問天已經坐在了上座的位置,那副與世無爭的淡泊出塵會讓人產生他極好說話的錯覺。
但能在年少時接任聖雲山掌門之位,能以雷霆手段平息聖雲山內亂,還能教出幾個如此出眾的弟子,他又豈是真的與世無爭呢?
宋問天清冷的眼眸隻是瞥了陳國公一眼,那強大的壓迫感便讓人雙腿一軟跌坐回椅子上。
陳國公無數次在心中抱怨慶隆帝不知親疏,願意信任重用宋問天也不用他這樣宗親。
可真正麵對宋問天的時候,就算他再不想承認,自己與宋問天的差距也是擺在那裡的。
老親王有自知之明,他在夜氏皇宗中雖能幾分話語權,但在有天下話語權的宋問天麵前簡直不夠看。
所以也並未仗著身份年紀倚老賣老,而是恭敬的對宋問天行禮“見過國師。”
“老親王客氣了。”對老親王宋問天亦是非常客氣的。
宋雲夕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模樣“師父,他們欺負二哥,說二哥殺了長公主……”
說著指向陳國公“就是那個陳國公,他還說要將二哥抓去宗人府呢!”
當宋問天的目光再看過來的時候,陳國公已經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了。
他倒是想有些骨氣的和宋問天對峙,但隻要對上宋問天深不見底的眼睛,他的骨頭都軟了哪裡還有骨氣?
誰願意與宋問天對抗那就儘管來好了,反正他是做不到。
宋問天卻並未打算放過他“子澈,為師今日閒來無事,你讓陳國公給演示給為師看看,他欲如何拿你。”
紀子澈第一次說話“是,師父。”
然後便走到了陳國公麵前,什麼也不再說隻安靜站著。
陳國公想哭的心都有了,隻能抽搐著臉擠出個討好的笑“誤會,都是誤會。”
此刻的陳國公已經顧不得丟臉了,畢竟和性命比起來臉實在是微不足道。
夜玄恪滿眼崇拜的小聲感歎“國師壓迫性的氣場簡直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