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把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訴母後,讓母後出手加以防備。
那群人,肯定不正常。
他還有其他十多個兄弟在經曆詛咒,可不能出事。
也不知道其他哥哥弟弟們有誰醒了沒有。
“去鳳藻宮?”珍妃撓撓頭皮,略顯疑惑。
不過既然是她兒子的安排,她聽從便是。
“小蘭,快來替本宮更衣。”
這會兒去鳳藻宮,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就寢了沒有。
珍妃有些擔心。
等她簡單的穿戴完畢,她用墊著絲綢的匣子把自己的好大兒裝上後,便一路朝著鳳藻宮而去。
皇後此刻還未睡,在小佛堂給渡劫的兒子祈福。
宮婢來通報的時候,她手中撥動的佛珠晃了晃。
皇後一襲簡略長袍,臉上未施粉黛,長發披肩,隻用兩隻玉笄挽住,一派淡然模樣的從內間走出來。
“珍妃,大晚上不睡,跑本宮這兒來,有什麼緊要事兒嗎?”
“拜見娘娘,臣妾確實有事。”珍妃點頭,見了禮後,上前半步,認真道,“隻是這事兒,同璟霖他們有些關係,還請娘娘屏退不相乾的一些人等。”
皇後掃了一眼她懷裡抱著的盒子,對殿內的宮女太監揮揮手。
宮殿中,很快便隻剩皇後的兩名貼身宮婢。
皇後坐下,也懶得叫人給她奉茶。
“彆藏著掖著了,什麼事?說吧!”
神神秘秘的。
珍妃點頭,隨即打開手裡的匣子。
皇後納悶的望去,一隻灰老鼠從裡麵探出頭來。
“????”
“大晚上的,你就讓本宮看老鼠?”皇後扶額,無語的看著珍妃。
而且珍妃不是最怕老鼠的嗎?
怎麼今日還寶貝似的把老鼠捧在懷裡。
珍妃笑笑,連忙解釋,“娘娘莫急,這是璟霖!”
“嗯?”皇後眼中閃過一抹疑雲。
“璟霖說要見您,臣妾便隻好帶他過來了。”珍妃補充道。
小老鼠也從匣子裡爬出來,乖巧的作了個揖。
身為老鼠,想要給她們解釋清楚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還真是一個大工程。
蕭璟霖想著,趕緊朝自家母妃比劃了一下。
“娘娘,璟霖說,他要墨和宣紙!”
珍妃不愧是蕭璟霖的親娘,三兩下就理解了他在描述什麼。
皇後點頭,立馬讓人去準備。
待到蕭璟霖把今日遇見的事情費勁的寫下來後,皇後猛地一拍椅背,臉色大變。
一旁的珍妃也是臉色泛白。
“娘娘,這……怎麼會如此……”
她很害怕,還好璟霖沒有被抓住。
皇後就不一樣了。
她今日去一趟地宮,目前一個醒來的皇子都沒有。
畢竟才第一日,沒有也正常。
但是要按照璟霖的話來說,那她的皇兒就危險了啊。
“啟稟娘娘,四王爺在宮門口求見!”無霜輕手輕腳的走進來,溫柔稟告道。
老四醒了?
皇後一扭頭,晦暗的眼神中醞釀著風暴,“快請進來。”
老四不會無緣無故大晚上的來找她。
肯定也是出事了。
皇後心中一片陰雲,緊緊抓著椅背。
蕭璟謄快步走進來,麵色凝重,“見過母後……珍母妃!”
珍妃娘娘怎麼也在這兒?
蕭璟謄意外了兩秒。
“免禮!”皇後抬了抬手,平穩道,“璟謄,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府休息?”
“母後,兒臣有要事向您稟告!”蕭璟謄搖頭,往常恢宏的氣勢被壓製,眉眼帶著焦灼。
桌上,蕭璟霖爬過來,爪子上還沾著墨水,“吱吱吱~”
四哥!
蕭璟謄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這隻異常的小老鼠。
珍妃對他牽強的笑笑,介紹道,“你七弟。”
蕭璟謄挑眉,看了兩眼後就不管他了,繼續說起剛才的話題。
果然!
等他把要稟告的事情說出來後,皇後肩頭一沉,心慌起來。
南疆人?
南疆跟大夏有世仇,他們公然追捕老四老七他們,肯定是有什麼陰謀。
隻是,他們怎麼能知道那些動物是蕭氏子弟附身的呢?
皇後掌心滲出汗水,快速分析完後,做出決策,“本宮知道了,這就派人出去保護其他皇子。
你們先回去,不要聲張。
此事重大,本宮還得去養心殿一趟!”
“老四,明日你帶著巡防營在街上加強戒備,但有異常者,直接抓起來。”
“是,母後!”蕭璟謄也正有此意。
風雲湧動,平靜的京城局麵撕開了一個缺口。
晨曦來臨,一抹旭陽穿破厚重的雲層,猶如聖光一般籠罩在大地上。
緊閉的屋中,大橘煩躁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小橘還睡著,睡在雅虎身上的。
雅虎也睡著,一臉安詳,四仰八叉。
床上,薑雲茵毫無形象的翻了個身,一隻雪白的腳丫子伸出床幔。
大橘拖著漲奶的身體,氣的直想嗷嗷叫。
太難受了,當什麼不好,當一隻母貓。
他要瘋了!
可他並不想喂奶,有損他的威嚴形象,可外憋下去,他感覺自己身體都要炸了。
!!!
於是,他絕望的仰頭喵了一聲。
讓他去死吧。
頂著淩亂的頭發,薑雲茵扒開床幔,探出腦袋瓜。
尚未全部睜開的眼睛,四處搜尋了一下,“大橘?”
大橘扭頭看去,就見她赤著腳,從床上下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夏日薄衫遮擋不住的姣好身材若隱若現,大橘趕緊低下頭,耳朵微微動了動。
他從不評價女子的身材,但這一刻,他腦海中滿是自己能想到的旖旎詞彙。
呸呸呸,他瞎想什麼呢。
她一個黃毛丫頭,都還沒他胸口高呢,怎麼能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罪過!
看來他也要抄金剛經了。
胡思亂想的下一秒,他被攬入一個溫暖又柔軟的懷抱。
薑雲茵打了個哈欠,把大橘抱進懷裡,揉揉它腦袋,“是不是腳痛啊?還是餓了?”
她差點忘了屋子裡多了兩隻貓。
柔軟的雲團壓下來,大橘瞬間身體一僵,彆扭的掙紮起來。
小丫頭,毛毛躁躁,怎麼能隨便抱人啊。
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彆,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碰啊,她怎麼可以這樣……
“啊,大橘,你怎麼流鼻血了!!”
薑雲茵看著懷裡大橘鼻孔流出來的一行鮮血,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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