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是瘋狗吧,仔細染上瘋病。”崔彩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個腦袋來,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後,打趣的說道。
夏飛煙咬唇,臉色微妙,“不會的。”
誰知,她一抬頭就對上崔彩顰戲謔的眼神,好似看穿一般。
她頓時羞得麵紅耳赤。
薑雲茵一頭霧水,這是……咋了……
她真的不明白。
蕭元康光明正大的踩在龍椅上,占據了一半位置,抬起狗頭往秀女那方看去。
在找到自己想看的人後,嘴角大大咧開。
蕭帝純當他不存在,大手一揮,宣布開宴。
第一輪,先是由他和皇後舉杯恭賀太後壽大喜,然後是太子帶領弟弟妹妹祝賀。
一番敬酒祝賀下來,總算進入今日重要環節。
韓公公走到高台邊緣,拂塵一掃,朗聲道,“宣梁國使節、衛國使節、北祁國使節、西琊國使節覲見!”
眾人的視線齊齊往入口處看去。
隻見四國使節隊伍分列兩排,手持代表其國君的符節,身姿昂揚的走上前來。
“見過大夏皇上!”
四國使節行了抱胸禮。
身形高大威猛的是梁國使節;身形瘦弱文氣的是衛國使節;外形粗獷不羈的是北祁國使節;高鼻梁藍眼睛、異域風情的是西琊國使節。
“諸國使節遠道而來,不必多禮,賜座!”蕭帝頭戴冠冕,氣勢恢宏,身著明黃色寬袖龍袍,渾身都散發著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一雙深沉的眼眸隱隱雖含著笑,卻也讓人覺得高高在上,不可輕觸。
“謝大夏皇上。”四國使節團人數不少,整齊道謝時,氣勢如虹。
蕭帝淡定的瞧著他們,沒有主動開口。
隨即,穿著靚麗清涼的舞姬們上場,伴隨著悠揚的樂器聲,緩緩扭動腰肢,跳起了賀壽舞來。
太後樂的自在,這一刻,心中無比開懷。
她的笑容真誠,不時端起酒杯,同敬酒的後妃皇孫們隔空碰撞。
一曲終了,舞姬步伐嫋嫋的退場,梁國使臣帶頭鼓掌,欣喜的讚揚,“好,跳的好啊。”
“大夏真是人才濟濟,連舞姬的身姿都如此出眾獨特,今日能親眼目睹,實乃小王之大幸。”梁國使節團是由其國五王爺公孫顯帶隊,其模樣憨厚,麵容沉穩,約莫不惑之年左右,一身低調不失奢華的衣袍包裹著他結實的腱子肉,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看著就讓人頗有好感。
蕭帝爽朗一笑,“五王爺謬讚,若論說舞蹈樂曲,還是衛國中人更擅此道。”
不過,衛國縱然擅長歌舞,卻也隻是大夏的附屬國。
近幾年,衛國勢大,又出了一個什麼縱橫家,吞並周邊幾座小城郡府後,便對大夏隱隱有不臣之心。
此番提出比試的,就是衛國使節團。
公孫顯拊掌,但麵露遺憾,“這倒是,小王聽聞衛國人,擅音律舞蹈更擅書法畫作,隻是今日,怕是無緣領會了。”
他說完,舉起酒杯,對旁邊的衛國使節團禮貌的笑了笑。
“五王爺怎知今日無緣領會呢。”衛國使節代表,丞相諸葛襄站起來,眼露倨傲,麵色倒也禮敬。
諸葛章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對上首的蕭帝拱了拱手,眼神精明道,“大夏皇上,使節團在抵京之後,便給您呈上國書。
國書上說到,衛國此番前來朝賀,一來是為太後娘娘送上賀禮,二來嘛,我衛國去年得了一位文曲星,才高八鬥,博古通今。
隻是天上星辰下凡,供養上難免要奢華精細些,可若是供養了這位文曲星,便又沒了足夠的朝貢送到夏國。
國君心中惶恐,既怕觸怒天上神仙,又怕得罪夏國皇上,所以臣此番來到大夏。
還帶著國君的一個囑托。”
蕭帝還得給他搭台子,想想都無語,“哦,朕知道。
是說比試一事是吧?”
“不錯,不錯。”衛國使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兩撇滑稽的小胡須像是貼在臉上一般,高低不齊。
“國君說,未免惹怒兩端敬重之人,特此讓臣帶著這位文曲星的徒弟,遠赴夏國,希望能與夏國的能者決一高下。
若是夏國輸了,便要減掉衛國九成的朝貢,讓衛國用於供奉文曲星。”
九成?
大夏官員們忍不住側目。
真敢開口啊。
“那若是你們輸了呢?”蕭帝也不急,慢條斯理的開口。
供奉?死人才享受供奉呢。
這拙劣的借口,蕭帝都不想多雲。
若非邊境安穩不易,他就該給他們展示一下真刀真槍的。
諸葛襄摸了摸胡須,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若是衛國輸了,也就證明那位文曲星徒有其表,不供奉也罷。
我國還是照舊給大夏國每歲朝貢。”
呸,想的美。
大夏官員隻想往他臉上吐兩口唾沫。
合著便宜都讓你占了。
蕭帝自然也不會同意,先撩者賤,不出點血,怎麼能讓他們長記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