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戴著麵紗啊?”薑雲茵開心歸開心,可是看到她臉上的麵紗後,不禁感到疑惑。
她伸手就要去揭她的麵紗,郭妙心退了半步,擋住臉,眼神一怔。
“對不起,我隻是……”薑雲茵連忙縮回去,抱歉的開口。
郭妙心怎麼會怪她呢,對她親切笑笑,微微搖頭,“沒事,就是臉上的傷沒好,見不了風,所以才特意帶了麵紗。”
她也沒說過謊,確實是沒好,不過就是永遠好不了。
薑雲茵嬌笑著嗔了她一眼,拉著她往屋子裡去,“嚇我一跳,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郭小神醫治不好的傷呢。”
郭妙心被她逗樂了,挽著她的胳膊戳戳她的臉,“瞧你這張嘴,得虧沒被外人聽見,我算哪門子神醫,差的遠呢。”
可郭妙心一進屋就聞到一股熟悉的藥味兒,眉心微蹙。
剛才她問櫻桃雲茵有事兒沒,她就遮遮掩掩,這會兒她聞到一股類似金瘡藥的氣味後,不禁疑慮起來。
雲茵受傷了?
可以走路,腿是好的,可以倒茶,手是好的,臉上也沒傷,氣色紅潤,瞧著挺正常的。
那她用金瘡藥做什麼?
“快坐快坐,我還準備明日去瞧瞧你的,沒想到,你倒先上門來了。”薑雲茵拿過乾淨的杯盞,給她倒了茶水,笑容純粹,帶著少女的天真無邪,活潑俏皮。
她遞茶過來時,郭妙心瞧見了她掌心的紅痕,連忙抓住她的手。
“你的手怎麼了?”
薑雲茵放下茶杯,攤開手,鎮定道,“沒怎麼啊,不小心掐到了吧。”
她不想讓妙心覺得自己連累了她。
不然她又要自責了。
“你能騙得了我?”郭妙心皺眉,拉過她的手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這紅痕是在表皮之下,頓時緊張起來,“你挨打了?”
急得她聲音都變了。
“沒有!”薑雲茵矢口否認。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沒有?”郭妙心質疑的盯著她的臉,見她眼神雖平靜,但氣勢明顯有點不足。
肯定有什麼事兒瞞著她。
“要是沒有的話,你前兩日就會去我家探望我了。”
她又抓過她另外一隻手,見掌心還是有紅痕後,又在她手上嗅了嗅,“一股藥味兒,還說沒有。”
“……”這是狗鼻子嗎?她明明洗了手了。
薑雲茵撓撓腦瓜,無奈的縮回手,坦然道,“哎呀,就是挨了兩下而已,沒什麼的。”
還好有太醫的治療,這傷幾乎都看不出來了。
郭妙心抿著唇角,臉上的笑容早就不見了,變得憂心,“伯母打你了?是不是因為你上山的事兒?”
“就說了我兩句罷了。”薑雲茵笑笑,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又轉移起話題來。
“對了,你身子恢複好了沒有?其實不用特意來看我的。”那日見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可把她嚇壞了。
這才幾日,她不多休養休養嗎?
郭妙心對上她關懷的眼神,聲音清脆,“早好了,要不是我哥拘著我,昨日就來看你了。”
“我哥說,這次能找到我,多虧了你幫忙。
他還說你力大無窮,一腳就踹開了那山洞的巨石,把他驚訝到了。
嗬嗬,我以前給他說,他還不信,這下總不會懷疑了吧。”
郭妙心都不想說她大哥了,一點都不靠譜。
她這條小命,還是多虧了雲茵。
薑雲茵好笑,白嫩的臉蛋如玉無瑕,笑容清淺靈動,“我當時著急嘛,就……”
她踢了踢腳,稍加演示。
郭妙心樂不可支,拍拍她的腦袋瓜,“真是多謝你了,我還以為我這次要死了呢。
你瞧,我給你帶了好些點心,還有首飾釵環,權當我的一點謝禮,你可千萬要收下。
不準拒絕。”
大熱天的,陪著她哥翻山越嶺,又是出人又是出力,她都沒想到,她會為自己做到這個份上。
就是她當時昏迷了,不然高低得給她行個大禮。
薑雲茵壓眉,不讚同的盯著她,表情怪怪的,“我救你又不是圖你的感謝,點心可以留下,首飾你得帶回去。”
前兩日,她三叔母還給她送了一大箱子的值錢首飾過來,她戴到八十歲都戴不完,可把她給震驚壞了。
郭妙心捂著胸口,眼神愧疚又堅定。
“那可不行,我挑了好半天才給你選好的呢。都是你喜歡的顏色和款式,你要是不收,我可過意不去。”
救了她,還要承受家裡的懲罰,想想她都難受。
這大家族啊,就是事多。
薑雲茵搖頭,拉著她的手,誠摯到,“真不用,我就是出了點力而已。”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你不收,我以後都沒臉見你。
我家裡有錢的,你彆把我看的就跟買點首飾就要傾家蕩產一樣。”郭妙心看出她的顧慮,微微打趣的說道。
她家雖在京城隻有兩個鋪子,可那是為了低調,其他州府還有許許多多的鋪子呢。
這丫頭,小小年紀,還替她操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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