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疼疼疼!
太疼了!
蕭元康嫌棄的挪了挪屁股,跟她拉開距離,生怕愚蠢也會傳染。
好吧。
等薑雲茵消化完眼前的故事,臉上的淚痕已經乾得差不多。
她抬起頭,在蕭帝的示意下坐回椅子上。
薑雲茵並不膽小,隻是看在什麼事情上。
“皇上,可臣女不知,您告訴臣女這個故事的用意?”
她很好奇,不知道蕭帝為何會這麼直白的將事情告訴她。
就因為她和狗哥,不是,前太子殿下的交情?
那也不太可能吧。
蕭帝壓住心頭的異樣,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後,平和的對她開口。
“你早晚也會知道的,朕聽說五皇子心悅於你,待你二人成婚之後,也會知道此事。”
從暗衛調查到她的情況來看,這是個好丫頭。
能嫁入皇室,也是緣分。
薑雲茵眼中蓄起害怕的光芒,擺了擺手,慌張解釋,“不不不,皇上,臣女跟五皇子素不相識,並無任何關係。”
她現在聽到五皇子這三個字,都快應激了。
“???”蕭帝疑惑了片刻。
薑雲茵囁著嘴角,小聲低頭回答,“臣女身份低微,並不想高攀,隻願嫁得一尋常人家即可。”
蕭帝莫名有些感同身受,臉色舒緩開來,“此事以後再說,朕之所以告訴你這個故事,還有另一個用意。”
他不會插手那些個皇子的婚事,隻要他們來請旨,不管身份高低,他都會應允。
薑雲茵點點頭。
“剛才你同元康提到的事情,他有話想問你。”
若不是為了這小子的事兒,他也不會浪費這麼多口舌。
所以,他隻是個傳信的人。
另外,他也想知道元康怎麼會失憶。
這小子早不知道跟他說,都過去一年了現在才提起來。
他剛才都氣的想把他吊起來打一頓了。
狗哥?
薑雲茵轉頭看向他,就見小柳子把沙盤搬了過來。
看到大黑狗抬起爪子在沙盤上寫字,薑雲茵這下是真的徹底信了這個故事。
就是有點驚悚和匪夷所思。
“您問我,我大姐姐是誰?”薑雲茵看著地上還挺好看的字,口述出來。
難道,他跟大姐姐認識?
“大姐姐也是這次的秀女。”
得知蕭元康的身份後,薑雲茵自然而然的對他多了一層敬重,少了些隨意。
“叫什麼名字?”她默念地上的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她叫薑雲卿!”
薑雲卿?
蕭元康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他皺起眉頭。
難道跟她沒關係?
他抬起爪子繼續在沙盤上書寫。
「她的菩提珠是哪裡來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去年在華岩寺求來的吧。”薑雲茵摸摸眉毛,想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去年?華岩寺?
蕭元康猛地挑眉,心裡升起一抹異樣。
「我想見她!」
見大姐姐?
薑雲茵抿著嘴角,看向一旁旁觀的蕭帝。
隻見他點點頭。
“那我明天來的時候,把大姐姐帶上一塊兒?”
薑雲茵想了一下,對著大黑狗開口。
蕭元康點頭,又在沙盤上劃拉了幾下。
「先彆告訴她我的身份,就說我是前太子的愛犬!」
他隻是想觀察一下,看看她的反應。
不一定她就是自己想找的那個人。
薑雲茵順應的說道,“臣女記住了。”
“汪~”蕭元康這時才反應過來,給了她一記責怪的眼神。
不要變得跟其他人一樣啊,他後麵還想找她玩兒呢。
他現在是狗,以後也是狗,她完全不用在意他的身份。
薑雲茵不解的看向他。
唉,這變狗就變狗,為啥不能說人話呢。
沒勁兒。
蕭元康沒好氣的扒拉的她兩下,又低頭給她寫了一句話。
「我已經不是太子,叫我狗哥,不要讓彆人察覺異常。」
薑雲茵為難起來。
可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怎麼還敢這樣稱呼他啊。
她這不是嫌命長嗎?
蕭元康衝她叫了兩聲,晃了晃尾巴,眼裡閃耀著信任的光芒。
在沙盤上又寫下一句話。
「我們是朋友!」
並非君臣。
蕭帝想著,這一年多來,元康隻能被他拘在宮裡,也沒什麼人陪他玩兒,加上他沒變成人之前的性子就格外活潑,在對待臣子和宮人時,態度和善有禮,是個無所謂身份階層的人。
“薑姑娘,你就隨性和元康往來吧,不用拘束。”
薑雲茵惶恐,但心裡還是有一點點高興的,“喏!”
這還差不多,蕭元康睨了她一眼,尾巴搖得更歡了。
氣氛和諧起來後,蕭帝想著也快午時了,乾脆就讓韓公公去傳膳過來,正好就在養心殿陪自家好大兒用膳吧。
就是……
“薑姑娘,剛才你是在廚房做飯?”瞧著像是沒做完的樣子。
薑雲茵端坐在凳子上,輕輕點頭。
蕭帝看了眼旁邊皮毛油光水滑的狗兒子,臉上快速閃過一抹驕傲。
“他有禦廚做飯,你不用親自動手。”他家這兔崽子挑食得很,有些食物他是不想吃的。
為免她費勁的做出來後他不吃,還是算了吧。
薑雲茵聞聲,神色欲言又止。
蕭帝善於注意周圍所有人的表情,見她這樣,不禁挑了下眉頭,“是有什麼問題嗎?但說無妨。”
反正今天氣氛都到這兒了,她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薑雲茵先是看了一眼體型龐大的蕭元康後,才轉頭看向蕭帝,小心翼翼的開口。
“回皇上,我們人吃的膳食,對犬來說太油膩,鹹味太重,這樣長期吃下去,會有損犬的身體健康,甚至會影響壽命。
所以臣女今日本來是想給狗哥做狗飯的。”
“你說什麼?”蕭帝神色一凝。
他為何從來不知道人吃的膳食跟狗吃的膳食有區彆。
“此話當真?”
薑雲茵小心肝一顫,忙解釋起來,“這隻是臣女自己的推測,當不得真,皇上不要介意。”
蕭帝麵色凝重,抬了下手,讓她彆過謙。
“你養了那麼多狗在彆苑,個個健康得不行,朕當然是相信你的話。”他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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