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妾?她連做婢女都還沒做明白呢。
薛晚娘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心中頓時羞愧到了極點,麵色赤紅。
“殿下,奴婢沒有。
奴婢隻是一心愛慕於您,絕無半點攀龍附鳳之心。
您就是此刻要奴婢為您去死奴婢也是無怨無悔的。”
殿下,殿下怎麼能這樣說她呢?分明就是半點不給她留情麵。
蕭璟昊笑了,十分認真的對她點頭。
“行啊,那你去吧。”省的在他麵前看著礙眼。
嘎!
薛晚娘一驚,不敢置信的瞧著蕭璟昊,仿佛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殿下竟然讓她去死?
“殿下……”
蕭璟昊心中有數,知道她在想什麼。
“怎麼,不敢了吧?
你也拿不出什麼彆的本事,隻有一死這可怕的念頭支撐,可惜,你手無縛雞之力,還不如本殿下的侍衛中用。”
“行了行了,我看你也是腦子糊塗。
一日內,收拾好包袱,到城外莊子裡去吧。”
這樣的人,還是彆留在他府中的好。
萬一日後那丫頭嫁進來,被她在中間挑撥離間,那他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薛晚娘哭的可憐至極,眼眶紅紅,“不,殿下,奴婢沒有,奴婢是真心愛慕您的啊。”
蕭璟昊哂笑,可惜,你的真心也不值錢。
至於愛慕,愛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難道他都要給她們一個名分不成。
笑話!
薛晚娘要瘋了,她要去去了莊子,怕是一年半載都難以見到殿下了,這可不行。
“殿下,您不是說讓奴婢去店裡當管事嗎?奴婢去還不行嗎!”
店鋪好歹還在京中,她可以借著議事和看望爹娘的理由回府來,要是去了莊子,那就完了。
“不行,你這麼糊塗,管不好鋪子。本殿下還急著賺聘禮呢,這鋪子落你手裡,不得虧死!”蕭璟昊一本正經的對她開口。
“!!!!”薛晚娘氣的睜大了眼睛。
“殿下!您不能這麼對我。”
她今日真是撞了鬼了,怎麼會這樣。
“來人!”蕭璟昊可不想跟她多費口舌。
兩個侍衛推門而出,拎小雞仔一般就把薛晚娘給提溜出去了。
總算是安靜了。
蕭璟昊耳根子一淨。
彆說,那丫頭一哭他就心疼,這人哭了半天,他也不知道她在哭個啥。
宮中。
時間一點點流逝,薑雲茵也在四日內完成了她的繡品,當屬秀女中速度最快的一個。
儘管繡品慘不忍睹,但她隻要結果,無所謂好壞。
薑雲茵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去找蕭元康玩兒。
說來也是奇怪,之前兩宮中秀女對她不滿的聲音格外的多,但自從上次張湘那事兒,皇上幫她說了一句話後,她就再也沒聽到過任何非議她的言論。
她們見了自己反倒多是客客氣氣的。
“小主,要奴婢陪著您一塊兒去嗎?”冬兒幫她係好腰帶,打了個漂亮的結後,淺笑著問。
薑雲茵往手上戴了兩隻素淨的銀鐲子,理了理裙角,穿上輕盈的繡花外衫,“不用,不過要麻煩你去侍衛營幫我走一趟,再送個信。”
又過了三日,她可是嚴格按照她哥哥的要求,三日就往家裡報個信,都不敢間斷。
“沒問題,奴婢知道了!”冬兒已經幫她送過兩次口信,自然知道該找誰。
薑雲茵把寫好的字條裝進信封裡遞給她。
信裡沒什麼,就六個字,一切安好,勿念!
她還是當著冬兒的麵寫的。
冬兒接過信封放進懷中,又把準備好的食盒遞過來,仔細叮囑道,“小主在宮中行走慢著些。”
“嗯!”薑雲茵笑笑,提起食盒就往外走。
出了月霞宮,薑雲茵順著宮道走著。
一個背影有些熟悉的人在她眼前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是誰啊?
正巧薑雲茵跟她順路,便跟了上去。
最後,那人在女官的帶領下進了鳳藻宮。
薑雲茵也隻是遠遠兒的望了一眼,就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轉身去了養心殿。
養心殿跟鳳藻宮距離不遠,約莫走了一刻鐘,薑雲茵就到了養心殿側門。
進入四月中,日頭越發的大了,她走了不多會兒,額角都微微有些冒汗。
禦書房中,蕭元康咬著筆杆子趴在自己的專屬小桌上,眉毛都要愁白了。
在他麵前,是一遝接一遝厚厚奏折,堆積如山。
批不完,根本批不完。
蕭元康狗爪一動,麵前的小柳子就心領神會,將奏折翻了一頁。
待他仔細閱讀完畢後,舉起爪子在特製的沙盤上比比劃劃,小柳子就拿起筆在奏折上照著批寫起來。
嗯,處理完又一份兒奏折,蕭元康覺得自己無聊得頭上都要冒煙了。
這些個官員,連州府下不下雨都要遞個奏折上來,真是腦子有包。
好想把他們的官帽都給摘嘍。
蕭元康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轉頭看向在一旁龍椅上看軍報的老頭兒,“汪汪……”
不想批了,想出去玩兒。
“批完!”蕭帝頭也不抬的盯著手中的軍報,換了個舒坦的姿勢,散漫的靠著椅子,對他這種行為熟視無睹的說道。
“汪……”
有沒有天理啊,他當人的時候批奏折也就算了,為什麼當了狗還要批奏折。
不知道他現在是狗,隻有十來的壽命啊。
他要及時行樂。
再說…
“汪汪汪……”老二那家夥呢?
他不是在京中嗎?為什麼不讓他來處理國事。
蕭帝端起手邊溫度恰到好處的龍井茶喝了一口,身心愉悅,“他忙著和路丞相一起考核國子監的學生,還要處理刑部的案件,以及找媳婦兒,沒時間。”
跟他好大兒相處久了,不用看他的表情,光聽他狗叫的語氣,就知道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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