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帝說完就趕緊一揮袖子離開。
蕭元康做了個鬼臉,無所謂的吐吐舌頭。
他都成狗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
薑雲茵換了身乾淨的衣裙,頂著紅彤彤的兔子眼回到廚房。
廚房裡眼下隻有一人一狗,薑雲茵磨蹭的抬腳走進去,想起剛才的場景都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帝王的威壓太盛,她嚇得腿都在哆嗦。
嗚嗚~她以後再也不在宮裡逗貓惹狗了。
真可怕。
蕭元康看見她這副模樣後,連忙噠噠噠跑過來,用屁股對著她叫了一聲,“汪~”
裝,繼續裝!
薑雲茵低頭,正要開口時,一旁的小太監走過來,笑眯眯對她說道,“薑姑娘,您隨禦犬去玩兒吧,一會兒飯食好了,奴才給你們端過去。”
薑雲茵一聽,就跟見了鬼似的,恨不得腳下生風趕緊開溜,怎麼會想留下來。
“啊,不不不,公公。我……我可不可以離開了啊?”
還玩兒什麼,她的小心臟可承受不住太大的風險。
“汪…”走什麼走,回去吃被人下料的飯菜啊。
笨死了。
蕭元康歪著腦袋,眼裡滿是質疑的盯著她。
“薑姑娘,您瞧,禦犬也不想讓您走,您還是陪著禦犬多待一會兒吧。
皇上剛才已經發話了,說您以後可以隨意進出養心殿後院。”小太監看上去年紀不大,生的圓潤,有種大胖貓的憨態感,說起話來也是一團和氣。
薑雲茵低著頭,看向黑狗。
禦犬就了不起了是吧?
嗬~
院子裡,薑雲茵悠閒的坐在台階上,看著眼前五彩繽紛的花園。
說是花園,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遊樂園,四麵八方都架著木頭橋梁,各種木頭玩具堆積在角落,還有玩偶什麼的。
薑雲茵撐著下頜,扭頭看向身邊坐著的大黑狗,想讓他給自己展示一下,“大黑……”
“汪!”是狗爺。
什麼大黑。
蕭元康低吠了一聲,抬爪就要扒拉她。
“大黑哥……”薑雲茵看出他眼中的唾棄,連忙換了一個稱呼。
“汪…”難聽死了。
黑狗就差沒給她翻白眼了,隻是他的教養不允許。
沒品位的死丫頭,取個名字都這麼難聽。
“黑哥?”
“汪…”他又不是地痞流氓。
也不行?薑雲茵眼神幽怨的盯著他。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叫啥?難道繼續嘬嘬嘬?
可她也不敢跟著皇上叫他蕭元康呢。
說起來,皇上真是疼愛他啊,居然給他起了一個人名。
嘖,還讓他住這麼大一間宮殿,還有自己單獨的遊樂場和廚房。
禦犬就是禦犬。
投胎真是一項技術活。
薑雲茵歎了口氣,捂著饑餓的肚子,心中隻想趕緊回月霞宮去。
再不回去,冬兒該著急了。
蕭元康看了她一眼,見她悶悶不樂,便使勁扒拉她。
“在想了,在想了!”薑雲茵被他擾的煩不勝煩,可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她總不能跟一條狗計較吧。
“那…要不叫你狗哥?”
薑雲茵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不錯的名字,然後伸手就要去揉他腦袋。
蕭元康眼疾爪快,拍掉她的小手,故作高傲的覷了她一眼,十分勉強的點點頭。
狗哥也行,比大黑好聽多了。
“你聽得懂人話?太神奇了。”薑雲茵縮回爪子,眼睛發光的盯著他,咬著嘴角,猥瑣的笑了笑,“你什麼時候配種,送一隻小狗給我行不行?我保管把他養的好好的。”
她看這大黑狗應該才一歲左右,但這身形和品相,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
要是她也能養一隻這樣的狗就好了。
“汪…”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蕭元康氣的麵紅耳赤,要不是臉上都是狗毛擋著,他都不知道自己這老臉往哪兒擱。
這話是她一個小姑娘能說的嗎,口無遮攔。
而且她們這一個兩個怎麼都在打他的主意,可惡。
“汪汪汪~”蕭元康眼睛睜得老大,生氣的對著她一通狂叫,恨不得用尾巴直接拍死她。
“我錯了,我錯了,狗哥,我不要你兒子了。”薑雲茵見狀,小嘴一撇,連忙雙手合十舉過頭頂,瑟縮著脖子跟他賠禮道歉。
看來他是真的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啊。
蕭元康嗷嗚幾聲,轉頭去用屁股對著她,根本不想搭理她。
梁上的暗衛:忍不住想笑怎麼辦。
有這麼生氣嗎?她就是開個玩笑嘛。
“狗哥,我知道錯了,你大狗有大量,彆跟我計較,我再也不打你的主意了。”
薑雲茵扯著他一條爪子,一臉狗腿的討好道,諂媚程度她自己都唾棄。
但是沒辦法,她還打算好好抱住這條金狗腿,之後全身而退呢。
可不能惹著它了。
撒手,撒手,死丫頭,他的爪子都要被她扯斷了。
她存心的是吧。
“汪汪汪…”原諒你還不行嘛。
蕭元康傲嬌的睨了她一眼,原地伸了個懶腰。
等等?
他……怎麼發現,這死丫頭就跟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一樣。
試探她一下。
畢竟他能變狗,說不定這世上也有聽得懂狗語的人。
“汪汪汪!”你是狗。
蕭元康朝她叫了兩聲。
“啥?”薑雲茵撓撓頭,迷惑的盯著他。
蕭元康收起舌頭,暗戳戳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難道他猜錯了?
嗬,好吧,無趣,他還說要是有個人能聽懂他狗叫就好了。
薑雲茵指著院子裡的玩具,轉移起話題來,“狗哥,你想玩哪個?”
蕭元康搖頭,不想玩,馬上吃飯了。
午膳時間。
薑雲茵坐在凳子上,瞧著麵前的美味飯菜,眼珠子都快從眼睛裡跳出來了。
這……不太好吧,她一個人吃這麼多樣菜?
是不太好。
“汪汪汪…”蕭元康在椅子上急得直跺腳,狗爪一拍桌子,把自己麵前的兩碟水煮菜推出去,生氣的望向一旁太監。
憑什麼她吃那麼好,他就隻能吃綠葉子?
他的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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