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禮堂的家長越來越多,白也站在門口,看著過來的一班“家長們”忍不住笑了。
她悄聲在暮雲柯耳邊低語“真不知道一班那群人腦子裝了點什麼,她們這些天之驕子怎麼就不好好想想,我們這群家族混子能這麼根正苗紅都是為什麼?”
“可能是和那倆人待久了,腦乾有所缺陷?”暮雲柯依靠在門邊,漫不經心地應和著。
是啊,她們這群精英也許不知道她們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半混不混的半吊子,為什麼是家族長輩口裡常會念叨的潑皮破落戶?
那肯定是因為被家裡長輩惦記才能這麼叫啊。
之所以沒成為大家稱讚的精英戶那是清楚她們從來沒有吃大苦。
而沒成為被徹底放棄,成為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也說明長輩對他們的成長還是會管的。
能寵著,能管著,能縱著又束著的,怎麼說也是家族或是父母捧在掌心中的的掌中寶了。
她們就不想想掌中寶是什麼地位嗎?
掌中寶!那是食客的最愛……呸那是一家的寶貝!
所以……今天他們三班過來的,全是她們的直係親屬。
對,就是爹媽,哥姐這種超級親密,還待在一個戶口本上的直係親屬。
看到夏音和季節來了,季音音立刻賠笑著往她身邊湊過去。
“麻麻,你來了啊。”
看到季音音的一瞬間,夏音險些把季音音當做怪物給踹出十萬八千裡去。
不是說夏音女士太暴力,而是現在的季音音實在是……有礙觀瞻。
為什麼這麼說?
當然是因為現在的季音音臉腫得不能看。
打理整齊的頭發此時稀稀疏疏地耷拉著蓋住了麵部。
掀開自家閨女的頭發簾,夏音險些站不住。
深邃的眼窩塞了倆熊貓眼,臉上還有兩個鮮紅的巴掌,嘴角更是掛著幾串血珠,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夏音摸著季音音的臉,聽到她沒忍住痛,倒吸一口冷氣後,差點心疼壞了。“怎麼了這是?誰打的你?”
“麻麻,素……素一班不講理,他們動手打我的!還抽了我倆大巴掌。”
季音音哇哇流著眼淚,含糊不清地扯著謊。
其實這都是她和白也的主意。
就一班那群軟腳蝦,扯她幾根頭發都費勁,還想在她臉上留倆巴掌?
根本就不可能。
臉上的巴掌和黑眼圈她在來禮堂前叫花蘭在手上抹了腮紅按的,因為花蘭的手和蔣榮清的手差不多大。
黑眼圈更簡單了,拿十三號粉底液再刮點陰影打上去的。
至於流血的嘴角……那純粹是因為冬天到了,嘴巴乾澀起皮,為了妝麵效果,季音音順帶手給扯破的,就是下手重了點。
再配上之前她故意讓蔣榮清往腦門上砸出來的大包。
這才看著格外唬人。
不止季音音,其他三班學子也在臉上掛了彩,看著一個比一個狼狽。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甸緬搞電信詐騙才變成這樣。
看家裡人來了,三班不管男生女生,一個個都開啟了戲精模式。
左邊嚎了一嗓子,右邊就開始嗚嗷鬨著。
“媽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爸爸啊!你看他們把我給打的喲!”
“姐姐啊!你弟弟我長那麼大!頭一回被人扇巴掌!你可要救我!不然我不活了啊!”
整個學校禮堂亂糟糟的,就像菜市場。
校長吼了好幾聲才讓“委屈”的三班,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