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季音音身邊的幾個女生一愣。
這……八班潑水還能不是故意的?
難不成還能是不小心的?
但很快,幾人就明白了季音音所說的故意的到底指的是什麼。
季音音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溫水,她很謹慎,沒有在食堂打開那團紙巾,而是在三班女生的陪同下回到班裡,這才肯從口袋裡拿出那團被她揉得有些皺皺巴巴的紙巾。
眾人看了季音音一眼,很默契地分出倆人,一個守著前門,一個守著後門,其餘人則是把季音音圍在中間。
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張微微沾濕的紙巾。
鋼筆的墨水暈染在紙團上,讓字形變得有些模糊。
但眾人還是根據這外輪廓看清了那句話——比賽,小心一班,季音音。
白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季音音“不是,這個八班頭子在乾啥?一班針對我們很明顯,真當我們看不出來?”
阮筱琉搖搖頭“我們全副武裝了半個月,八班再傻也應該知道我們在防著他們了。”
“那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這樣做?就算真的要對我們示好,大可不必用這種方法吧?”白也歪著頭,非常不理解。
“那如果,他不能對我們示好呢?”暮雲柯雙手抱胸,點了點這張濕掉的紙巾。
白也恍然。
對啊,就算八班出了什麼事想對和她們交好,你大可以當麵說,就算怕被一班誤會你發短信就好了啊。
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手段?
那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他不能,也不敢這樣做!
而趨使他變成這樣的,也隻能是一班的學生了。
“可這我就更想不通了,身為一班的看門犬,榮豐為什麼要提醒我們?還專門點了音音?”
商周冷言道“沒聽過一句話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班把我們當做假想敵,又叫八班對我們下黑手,我們倆班基本就沒有握手談和的可能。但八班可不一樣,他們更像是一把刀子,是一班捅向我們的凶器,但是帶著殺意行凶的卻是背後的一班。”
“他用這種手段悄悄給我們忠告,是示好,也是背叛。若是我們發現了紙巾不對勁,那我們就有機會和他成為同謀,但若是沒發現,那他依舊是一班忠心的狗。”
“那我們要怎麼辦?”白也繼續追問。
“都說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榮豐會向我們求助也就是說明一班加在他們身上的東西讓他感覺到難受了。反正我們已經是一班的眼中釘肉中刺。既然榮豐已經拋磚,那我們和他談談也不是什麼壞事。”
聽完商周的話,白也微微皺眉,看著季音音放在桌子上的這張紙,心裡有些膈應。
誠然和商周說得一樣,他不是凶手,但改變不了他是凶器的事實,你看他一百次,凶器依舊是凶器啊。
再怎麼樣,他對他們班的傷害又不是假的,這會兒跳出來示好……她其實不是很願意。
顯然,和白也抱著同樣心態的人不在少數。
季音音一下子就明白了白也的意思,她揉了揉白也的手,歎了口氣。
“我懂,我們之前和八班確實鬨得不愉快,但他肯示好未曾不是件好事,有八班做內應,我們說不定還能避開禍事。現在一班已經盯上了我,說不準下一次就是我們中的某一個了。”
【畢竟有榮豐作為橋梁,不就更方便避開自己的禍事嗎?說不定還能得到點顧家的內幕,借機扳倒顧家。方便我們活。畢竟咱班都是短命的……沒一個人能活過25。】
嗯,還是季音音的心聲威懾力大。
這下子班上所有人都老實了。
膈應就膈應吧,還能比要了自己命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