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膽大的人不覺得惡心,看什麼都是樂子,吐槽起來也是非常精準的。
趙枝兒肯定了一波季音音這波無聲的吐槽後,就一個巴掌打在了趙覺庸的臉上,將他從遮羞床單裡拖了出來,丟到了徐香秀和徐振修的麵前,給他丟了塊浴巾後就是大哭特哭。
“爸爸!您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和媽媽?知您不知道,我每天在學校都過著什麼日子?”
“我要在學校裡,每天看著吳騰楓這個破壞我家庭的男小三跑到我們班上,擺著長輩的架子,成天對我噓寒問暖!”
“我明明都想儘辦法掩飾,瞞著同學,瞞著媽媽,寧可讓學校的同學和家人誤會我和吳騰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也不想讓他變成我的長輩!可您呢?您看看您做了什麼!”
“您在趙氏子公司的周年慶上,您明知媽媽和舅舅就在這裡!可您卻在這裡和吳騰楓胡搞瞎搞!您到底有沒有把我和媽媽的尊嚴放在眼裡!您說說,您還配當一個人父一個丈夫嗎?您配嗎?”
趙枝兒一連串宛如連珠炮的質問直接把趙覺庸給問住了。
她一邊問,一邊歇斯底裡地哭泣著,就像是個無助的,死了爹的孩子,就這麼趴在“暈厥”的徐香秀的膝蓋上嗚咽著。
“媽媽!媽媽!我好苦!我好累啊!我在發現爸爸和吳騰楓的秘密後每天都活在膽戰心驚之中,就怕他們把這件事捅到您的麵前,可到頭來我還是沒能保護好您,媽媽,你說,你要讓枝枝怎麼辦呐!”
聽到趙枝兒的哭聲,吳騰楓和趙覺庸再怎麼遲鈍也明白自己這是被趙枝兒和徐香秀算計了。
趙覺庸暗道不好,就想起來跟徐振修解釋。
“大舅哥,你彆聽枝枝瞎說,事情不是這孩子想的那樣!”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旁邊一臉錯愕的吳騰楓。
徐振修的目光在這倆人麵前來回掃視,冷笑一聲。
“趙覺庸!穿件衣服吧你,你自己就不覺得惡心嗎?”
趙覺庸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就剛那麼一激動,他個頭不高的親戚又露頭了,他連忙把掛在他脖子上的女裝魚尾裙向下一拉,也算是勉強遮羞了。
“不是,大舅哥,這是個誤會!”
“嗬,誤會?那你難不成還想說吳騰楓是你的兒子不成?你們這是在進行友好的父子交流?好在日後上了商場能上演一出……上陣父子兵?”
他扶著徐香秀,看著趙覺庸眼底滿是慍怒,但他眸子裡的一抹戲謔還是被趙覺庸精準的捕捉到了。
他也聽明白了徐振修話裡的意思。
上流圈子一向是肮臟不堪的,玩男人也好,玩女人也好,甚至一次性多玩幾個,在他們這個圈層內都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玩得再怎麼花的人都不會把自己兒子當目標。
他這樣的行為,不論在哪個圈子裡都是會被唾棄的。
徐振修這是在給他選擇。
要不承認自己愛好小眾,喜歡找男人當人下人;要不就承認他在和自己的親兒子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兩個結果對他來說都不算好,唯一的區彆就是一個很糟糕,一個更糟糕。
更要命的事他被徐香秀這賤人算計著和騰楓有了關係的事情被眾人給發現了!
他們這下直接就把吳騰楓定性成了他和徐香秀婚姻的破壞者,若是現在否定了吳騰楓,日後等他死後,就算他把所有的資產給騰楓怕是也不能成功。
畢竟,沒人說得清丈夫動用的是不是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原則上,隻要徐香秀願意就可以向法院起訴,有徐振修的幫助,倒時候彆說股份了,怕是給了騰楓的東西都要被收回!
可是他承認了自己和吳騰楓之間的關係,以徐香秀的個性怕是會直接起訴離婚,那這就和他解決徐香秀的初衷完全背離了。而且徐振修非常寶貝徐香秀這個妹妹,他們一旦離婚了,怕是以後他在商場上也不會有的結果。說不定他一手經營起來的商業帝國也會就此土崩瓦解!
而不管他選哪個結果,徐香秀都是那個收益最大的人!
想到這兒,趙覺庸的眼裡滿是怒火。
該死,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是誰!
到底是誰!
徐香秀背後的高人到底是誰!
敢如此和他作對!害得他的騰楓不能認祖歸宗!讓他發現了,他一定要把那個人千刀萬剮了!
“哈欠!”
季音音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看著那臉色花得和調色盤一樣的趙覺庸,季音音一下子就知道是他在罵她這個小可愛。
作為這場陰謀算計的始作俑者,季音音卻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反而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裡麵。
現在他是覺得吳騰楓是自己的兒子,什麼都向著他,但等宴會結束後呢?
等輿論發酵之後呢?
他還能像現在這樣疼愛他的“兒子”嗎?
上輩子在娛樂圈當了多年狗仔的她,可太清楚這群男人的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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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高傲,大男子主義就是他們這群中年男人的寫照。
女人對他們而言隻有附屬品。被一個女人算計了,是很落麵子,可是最令他從心底由內而外感覺到惡心的,還是被女人算計著和男人有了關係,還讓他做了人下人。
這種恥辱可不是每個在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所能容忍的,雖然趙覺庸嚴格意義上,都不算金字塔尖的男人,他是被徐香秀和徐振修這兄妹倆送上去的。
她不過是抓住他的軟肋,選了一種,……不要命的,折磨人的手段而已。
不過,她這和算計著徐香秀母女以及徐振修一家子的趙覺庸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妹夫,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和吳騰楓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徐振修冰冷的聲音傳入趙覺庸的耳中,像是一條勒住他脖子的白綾,正一點點地收攏著,剝奪他的呼吸。
這時,躺在徐振修懷中的徐香秀悠悠轉醒,她痛苦地看著趙覺庸,然後閉上了眼,一行淚水就這麼從徐香秀的眼角滑落。
“大哥,不要問了,不重要了,什麼都不重要了!二十年夫妻比不上一個男人的屁股!離婚!我要離婚!我就是死也不做這個同妻!”
她這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受害者模樣可是賺了不少人的同情。
不少夫人都是過來人,隻不過她們也沒遇到這種異性的對手,一想到趙覺庸二十年如一日的不接觸女色就為了和男人玩,這下看徐香秀那已經不是同情了,是憐愛了!
紛紛下場指責趙覺庸起來。
“天呐,這個趙覺庸這麼會裝,簡直惡心死了!”
“就是就是,自己喜歡男人那你找個男人結婚啊,折騰我們女人做什麼?我們女人欠你們男同的嗎?徐家怎麼說也是個書香門第,徐振修又是個狠角色,他都敢這麼欺負徐香秀?誰知道他背地裡還能玩多花?”
“我對同性戀沒想法,可你們牽扯外人就不對了。憑什麼要彆的女人為了你們的性取向買單當101novel.com年的活寡婦?你怎麼還好意思求香秀原諒你?”
看著那幾個原先被二班洗腦過夫人太太在這裡聲討趙覺庸,趙枝兒就是一整個爽快。
趙覺庸有些慌了,彆看這些夫人嘴巴碎,可她們都是實打實的大家族出身,今天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他這輩子就玩完了!
趙覺庸看向旁邊還在哭的趙枝兒,立刻眼睛一亮,衝上去抱住了她。
“枝枝,你可要相信爸爸啊!事情不是這樣的!爸爸這麼多年,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我去和吳騰楓接觸那是因為我覺得他的性子和你很合拍,想著先替你掌掌眼。這一次肯定是有彆的小人算計我才這樣的!枝枝,你相信爸爸,好不好?幫爸爸和媽媽說句好話吧!”
【看來這趙覺庸也不算蠢嘛。現在,徐香秀和趙枝兒確實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嘖,麵子沒了知道服軟了,可惜啊,在你設計要趙枝兒和徐香秀死的時候,你們之間的親情就已經結束了。】
季音音挑眉,顯然聽出了趙覺庸話裡的深意。
現在是他被架在火刑架上烤,前後進退不得,而當下握著捆住他繩索的,就是徐香秀和趙枝兒。
隻要她們倆相信他的鬼話,之後再一陣運作,把今天這件事糊弄過去了也不是做不到。
而他之所以找趙枝兒,也是因為她年紀小,還是個孩子,更加的單純,更方便他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