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睡了十來個小時的三班學子也是終於雙眼重見天日了。
白也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宿舍裡幾個女生神情淡淡的當思考者。
靠著床邊,正在寫旅遊小作文的花蘭看了白也一眼,輕笑一聲“醒了?醒了就抓緊時間收拾一下,晚了老師給的小作文都寫不完了。”
白也揉揉眼,她沒聽錯吧?
在狼窩的她們,還,還要寫作業?
“小蘭,你忘記了?我們都這種境地了,你還……搞任務呢?”
花蘭想當然地點了下頭。
“我們不是學生嗎?主要工作就是學習,又沒帶書過來,不寫小作文,還要乾什麼?”
“向外傳遞我們的消息啊!”
說著,白也一個鯉魚打挺,翻身下床就去翻自己帶來的包包。
她伸手進去,摸了個七進七出,然後她尷尬的忽然發現她的包包餓了。還是空空如也的那種。
“不是,才過一個晚上,我包就餓成這樣?這胃口是不是太好了點?”
她轉頭看向其他女生。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聳聳肩,商周還補充了一句“何止呢,彆說手機了,我紅外線電容筆望遠鏡,瑞士軍刀那可是一個不剩都被薅走了。就給我留了半條姨媽巾。”
至於為什麼是半條姨媽巾?
當然是因為……這姨媽巾被人開盒了,還被人用刀子直接分成了兩段。
能有半截身子都是運氣好的。
“總不能一點東西都沒有吧?我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還藏了東西來著。”
花蘭頭也不抬。
“床板沒有。”
不信邪的白也還是掀了。
好家夥,她偷藏的大米手表還有紅外線定位器!全·沒·了!甚至她插在床板縫隙,從眼鏡上摳下來的鏡片也沒了!
“沒事,我還有後招!”
白也自我安慰了兩句就開始拔雙人床上那個金屬欄杆的塞子。
她還記得昨晚她在管子裡塞了不少吃的來著。
“裡頭是空心的。”
塞子是和商周的話一起開的。
白也往裡頭一看,哭了。
她藏的東西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不就是個應急能量棒嗎!至於這麼個小零嘴也綁架掉啊!
最後,白也隻能從自己那大大的背包裡,掏出了就剩下了……巴掌大的毛巾。
嗯,如同嬰兒手掌大小的,比眼鏡布還短小的毛巾。
八成就是昨天晚上那些工作人員剪成這種小布頭的。
沒事!說不定就他們這裡的東西被清理了個乾淨,但是男生那邊可能還有存貨啊!
懷揣著美好夢想的白也轉動了大門的門把手。
好消息!大門可以打開!
壞消息!大門口蹲了兩個拿槍的老登!
看著跑出來的白也,倆持槍悍匪立刻就拿著槍口對準了白也。
“兩位哥哥,你,你們拿槍乾什麼?”
那倆東南亞悍匪顯然也不和白也客氣。
“你管老子?還不快滾回去!要不然老子請你吃槍子!”
白也聽話極了,輕手輕腳地關上了宿舍大門,走回來從那個被拿走身份證護照的背包裡掏出了筆記本,果斷加入了花蘭和商周的思考者陣營。
“嗯,我也覺得昨天的見聞很適合寫小作文,標題就寫《花緬全民武裝產生的流血事件對外國人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