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呢?你們怎麼回來的?”
暮雲柯立刻追問。
“那男的把顧承封腦花打出來之後,還直接當著我們的麵把他腦殼給開了。嗯,就是開腦殼。開了腦殼之後,直接在就坐地上拿露營用的小煤氣罐起鍋燒肉他的腦給下鍋烹了。”
暮雲柯聽罷喉嚨有些作嘔,但還是忍住反胃繼續開口。
“不是,我問的不是分屍細節,我問你們怎麼回來的?”
“哦,他把顧承封腦子煮了之後,還拿著刀他心臟給開了下鍋煮了。嘴裡還在喃喃自語‘都這樣切片了,這次是真死不是假詐屍了吧?小姐說,有些人就和電視裡演的一樣,下葬躺棺材裡了都能複活。還是砍得再碎一點好。’然後又把顧承封給剁了。”
旁邊的白也繼續人機點頭“對對對,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就在家裡的電視劇上看一個電視叫……《格格要出嫁》裡麵那個金蟾格格被放在大飯鍋裡蒸死了。然後一個嬤嬤拿著一塊玉佩塞那個格格嘴裡,然後格格人埋一半,xiu一下就爬起來活了。”
“是吧是吧,他說殺人還是要斬草除根的嘛,甚至他血放出來凝固了又去廁所掏了糞攪合在一起,人都剁得碎碎的了,他還從兜兜裡掏出一張符燒了。又找了幾個大師父對我們做法。真是物理化學各個方麵全被他照顧到了。”
趙枝兒感覺自己的喉嚨又想做活塞運動,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然後就看到旁邊的白也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蹲在了地上。
“他剁就剁嘛,但是剁成這樣,我以後怎麼吃豬腦花和鴨血啊,牛百葉我怕是見了都吐啊!我招誰惹誰了啊,當金絲雀提心吊膽就算了,還要看分屍現場!”
白也頓了頓聲音也愈發委屈“最後還要被他打暈裝麻袋裡丟出來,要不是一睜眼就是我爸那張帥臉,和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我都以為我下地獄了!這都過得是什麼鬼日子啊,我感覺我的身體我的心靈都受到了重創!”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白也耳邊又有傳來。
“知道嗎?我看過一個鄉村訪談,說主人家的老黃牛老了乾不動要拖出去殺了片肉,主人通常就會被捆住手腳,跟被抓了一樣擺在老黃牛麵前,這樣老黃牛就會認為主人也無能為力救它而心甘情願去死,抓你的人,估計是怕顧承封死了靈魂還纏著你們,所以才這樣做的。”
“所以老黃牛就帶著記憶投胎轉世,重生到話本裡遇見主人想報恩,就告訴他去碧蓮湖裡偷織女的衣服是吧?那不成了壞人了嗎?我不要啊。我不要偷男人苦茶子把他栓我褲腰帶,我也要臉皮的啊!那分屍狂魔還找人作法了啊!我現在回頭找大師作法去黴還來得及嗎?”
看著白也有哭得更大聲的趨勢,季音音立刻壓低了聲音。
“那你下回看到牛就砍不就行了嗎?彆為了碎掉燉爛的人民虧待自己嗷嗷待哺的胃,正好到飯點了,我喂你吃飯吧,來張嘴,啊……”
旁邊,季音音正捧著一碗牛雜蹲在了白也的麵前。
白也胃裡一陣翻滾,但是痛苦的淚水從嘴角滑落。
然後就從季音音手上接過牛雜麵大快朵頤。
季音音看著因為吃食而心情有所轉好的白也歎了口氣。
【看開了就好,有些人就不值得被記住,忘了……也就忘了吧。就當進了一個看起來格外有代入感的密室,玩一場生死逃脫就行。】
蹲在地上的白也手僵了一下,默默地吃著牛雜麵。
看著手術室門口掛著的鮮紅色的燈牌,季音音的眼底滿是複雜的情緒。
很奇怪啊。
按照她的計劃。
大家應該是偽裝成白家的手下,追著斯賓格的那幾個人,然後趁機進入國界,和張中校進行會晤,兩方人馬裡應外合,就能十分輕鬆地將威廉三人以及他們帶的聲呐給包成餃子。
當時張光和杜飛都已經拽著威廉他們從邊境鐵絲網那邊鑽過去了。
之後她們隻需要想辦法收尾,把這盆黑水甩到白嶽禪的身上,再想辦法將也子和枝枝還有筱筱一起救出來,大家就可以平安回去的。
結果等她們返回筱筱信號最後消失的地方後,她連山都進不去。
因為顧家的人已經把整個山頭都給封鎖了。
她進不去,就想聯係趙枝兒借無人機來用,結果發現她和也子都沒了消息。
但他們身上的發訊器還在,霍瑜那邊的電腦也一直能監控到她們的生命活動。
她抱著試試的心態登錄了無人機,然後幸運地在邊境口發現了被塞在麻袋裡因為緊張過度而陷入昏迷的也子和枝枝。
剛想回去找筱筱,她就聽到兩百米外傳來了爆炸的聲音。